“顺利吗？”

    “很顺利。”大概是红灯，陈突然靠近镜说，“小想不想我？”

    这样近的距离，可以看见陈澄澈的睛，顾小笑了说，“好好开车，注意安全。”

    “那你到底想不想？”哥边踩油门边不依不饶地问。

    “想。”

    陈对这个答案很满意，“那先不说了哈，小等我，很快就到家了。”

    “嗯。”

    “对了，骆百川呢？回去了吗？”

    顾小笑笑说，“喝醉了，大哥哥在陪他呢。”

    陈笑了几声，朝小眨了说，“少儿不宜，小可别去偷听墙角。”

    “胡说什么呢。”

    顾小挂了电话，想起陈明天穿的制服还没收拾好，又去台上忙活了，路过房间时果然听到骆百川跟哥哥在里面纠缠不清。

    这是小半仙过的第一个人节，哥哥又是送玫瑰又是送对戒，虽然庸俗而且得是哥的钱，但是哄得他很开心。

    晚上的酒也不自觉地喝多了，这会儿骆百川正缠着哥哥要他帮忙脱衣服睡觉。

    小半仙跟小孩似地张开双臂，羽绒服的拉链被一拉到底，先是左袖再是右袖，脱衣时还有噼里啪啦的静电声。

    此刻，骆百川穿着衬衫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看上去呆呆的。衬衣自上而被解开了两颗纽扣，锁骨和项链了来。

    骆海的手却停住了。

    这项链是骆海在生死一刻从弟弟上拽来的，虽然金属吊坠冷冰冰的，但对于哥哥而言却是有温度的，是他被困着二十多年唯一的念想。

    每当骆海想碰弟弟却实现不了，他就会摸那颗小星星，聊以藉。

    而此时那星星项链飘了起来，然后像是被用力一拽，拽得骆百川摔倒在床上。要是他能看见哥哥的话，就会觉到自己不是摔在床上，而是跌了哥哥怀里。

    第三颗纽扣正要被解开，小半仙却住衬衫说，“我里面没衣服了。”

    他还傻乎乎地歪像是在等骆海的回答，隔了半天才想起，就算哥哥说话，自己也听不到。

    于是，骆百川摸索着掏老年机说，“哥哥你打字，不要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