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定了主意：“你可知，这位李大爷风评怎样？”

    阿窈忽然嘘了一声，调整了一个不雅观的坐姿，江素素立刻噤。

    阿窈看着格外笃定的江素素，实在不明白，自己都没绪的事，这位素未谋面的人对她是哪里来的自信。

    “为什么不可能？我从被卖来到现在，还不到半年功夫，林妈妈再不会放心我到别去。我平时心直快，蛮横无礼，也断不可能收买他人。这院四周都是夹，家丁四个时辰换一次班，被整治得很是仔细，少有懈怠的模样。从这里去，要有林妈妈的对牌，查簿记来，三四门查问，你说，我还能怎么逃？”

    “我不是跟你说了离远一吗？你怎么又来了！”阿窈不满地瞪着红豆。

    “姑娘，你们说了半日，想是渴了，这是刚送来的新茶，姑娘要不要请素素姑娘尝一尝？”红豆远远地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心地抓耳挠腮，等了半日，终于忍不住来探听一。

    江素素知阿窈已经选择相信她，也暗暗松一气：“这我不大晓得，我回去查一查，后日能......”

    “你说的我都知，”阿窈苦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可是你怎么没想过，我也是空有逃的心，却没实的办法呢？”

    “能有什么事！多大的脸，要过来看我的琴，一副死人脸，看得人歪声丧气的！对了，呢？”

清楚？”

    “你一定能逃得去，我相信你。”江素素只疑惑了一阵，又恢复了淡定：“你走了，须得带上我。”

    阿窈这里四找杨岑，杨岑正趴在杜若院里的正房后窗，静心听绿豆跟杜宛说话。

    “昨天，你是不是给我递了一封信？”阿窈想起昨日来历不明的信，冷不丁问她。

    “我们那个姑娘呀，最近天天害怕的不得了，还是杜姑娘你有办法，红豆都说你厉害

    “没什么”阿窈仔细看了看她的脸，什么也没瞧来。

    “我不喝茶，我走了。”江素素来去如云，淡淡飘过来，淡淡飘远了，留红豆愣怔在当地，只能探问：“姑娘，江姑娘找过来有什么事吗？”

    “我是有求于你，自然要有一些你看得上的贺礼，另外你还得小心你放里面的两个丫，她们早就是杜宛的人了。”

    “什么信？”江素素很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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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素素终于茫然了：“你不知？这不可能。”

    “这不是见时候久了，怕怠慢了客吗！”红豆安然若素。

    所谓富贵险中求，前路迷遮雾罩，阿窈算不清看不见，不如就信了她，真是一盘倾覆，那也认了命，她便拖着这江素素和杜宛一起陪了自己就行。

    阿窈之前只是敷衍，到了此时才开始动心思，不江素素是从哪里知的这些，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她已经算是对阿窈足够坦诚，两人算是互相都有了把柄，江素素要是有心害她，只用将上述一番话给林妈妈一说，她就立刻没了前路，如今还有心过来跟她商量，只能别有所求。

    “你放心，我会帮你，”江素素脸上大写着你相信我，我不会吃白的：“我自小在林妈妈这里大，她对我要放心得多，我边的丫鬟都是自己人，绿柳跟二门的看门婆有亲，是她的表外甥女，烟的兄弟就在外门当差，都由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