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反击

    “那个阿窈，就这么蠢？连几月几日几时都和你说了？”

    “是。”红豆悄悄抬，见阿窈笑得像只小狐狸，自己也笑眯了 —饵料已经撒好，鱼儿已经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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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放心吃酒，晚回来不打，第二天早上再回也行。”阿窈一次这么和颜悦地像个主。

    “妈妈，大约已经能确定了，那个陈窈正收拾着东西，后天初一就要走了！”杜宛垂手站在一边，恭恭敬敬地，却掩饰不住自己的得意。

    林妈妈躺在摇椅上，一前一后慢慢摇着，发嘎吱嘎吱的声音，杜宛也不敢接话，静了半晌，她忽然张开睛，慢慢地说：“月初一晚上，你打听得真是仔细啊！”

    而她，现在要能看清楚的是那个阿窈的打算。

    越到最后的时刻，反倒越加风平浪静，阿窈又偷偷去了一次西墙那边，就没了动静，红豆还唯恐她改了主意，晚上悄悄盯着，直到看着阿窈一把自己的散碎银，金钗银钗镯都悄悄地打了包，到枕底，才放心过去。

    “放心。”绿豆机灵地帮她拿东西，两人走到门外嘀嘀咕咕，阿窈看着他们俩，中意味未明。

    所有人的棋都已经布到了最后一句，在其外的人看着漏百，在其中的人却因着自关系，迷障在里面。

    林妈妈看了她半天，又躺回去闭上睛，她自然知杜宛使了心思，用红豆小小地推波助澜一。但是若只是这事，她倒还放心，毕竟，谁都有小心思，只要能为她所用，被她牢牢控在手心里，就行。

    “红豆就正正好好要挑那一天回去？”林妈妈森森看着她。

    红豆嘱咐绿豆，给她打：“你仔细些，别一个劲地憨玩憨睡的。”

    陪你们演了这么久的戏，也该我上场了！

    “你去吧，晚回来，不用担心我这边。”阿窈笑嘻嘻地，彷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杜宛勉笑：“她哪里会告诉我？是红豆回话说，那天她恰好要回家，陈窈八成会挑那天动手。”

    杜宛一夜里翻来覆去，不能成眠，一直支愣着耳朵听翠微堂那边的动静，又是兴奋又是忐忑，直到四更天，也没听见什么动静，疼得不行，熬不住恍恍惚惚睡了一时半会，正梦着阿窈当着所有人的面被打板，一声一声哀嚎，衣服上渗一大片血迹。

你。”

    “也罢了！你既然说得这么清楚，我就看看，那个蠢丫，到底要怎么逃去！”

    “姑娘，我先回家了！”红豆的睫扑闪一片影。

    红豆着十文大钱，毕恭毕敬：“谢谢姑娘的好意，红豆回去跟爹娘说，他们肯定也要念主的。”

    杜宛喜得几乎要笑声来，转听见喵呜一声，一只黑猫歪着用乌幽幽的大睛直瞧着她，格外诡异，瞅得人心里发凉，她拾起来瓦片待要将这只猫赶走，黑猫却猛地扑了上来，在她粉的脸狠狠地抓了去，一时间鲜血淋漓，吓得她一坐起来。

    “红豆家里要娶亲，因此要回去。”杜宛装淡定。

    天已经将将明亮起来，有了蒙蒙的天光，想是已经快要五更了。一个黑影从窗棂上面来，听见又是喵呜一声，原来是院里面不知哪里窜来的野猫，杜宛松了一气，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