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便偷偷跟旁边的丫鬟说了一句，趁机走远了一些。

    这个时辰，旁人都在正堂里忙着备宴，或是凑在一说话，旁边的园里反而清净。

    阿窈舒了一气，看看四无人，一坐在山石上面。

    却不妨后面转过来一个人，不顾阿窈险些要惊呼来，慢慢走到她面前。

    第40章 旧仇

    “不知我该叫你什么？赵兄弟？或是秦姑娘？”卫修站在她面前沉默一会、终于开了。本来已经努力平淡, 想一副淡然之的样，一开，话里仍是带了埋怨。

    他从不知, 动心是这样磨人的滋味。

    李妈妈自从听着赵青便是卫修心仪的秦姑娘, 便对她的好一落千丈。

    “从那人家来的，是什么好女孩儿？大爷不要睛只看着相！一路上骗的还不够么！”

    卫修明知边没一个人说阿窈好话的，便是连他自己也是犯疑，这一路上天天与他畅谈的, 和那个端庄自持的闺秀, 到底哪一个是真的？

    她为了什么缘故一面对他关心至此，一面却将真相瞒得密不透风？一面好似作风清白, 再守礼不过，一面却又甘愿落在烟巷里，卖笑卖唱？

    许多个问句让他彻夜不得安眠, 想忘却又忘不掉, 只剩那个晚上，灯一双手，撩得人心里发。酸甜苦辣搅在一起, 辨不明心事。

    阿窈只慌了一瞬间，便沉静来，细细想了想，向他侧个万福。

    “前些日, 承蒙卫大爷搭救, 我和素素才能逃脱虎。只是因着一些苦，才不敢讲明白, 很是对不住。”她抬看向卫修，里满是抱歉：“日后若是有什么事, 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明明满珠翠，在梅树边，看着形弱，说的话却像当日一般，不带女气，却像是个江湖上的汉。卫修一瞬间便觉得前这个人熟悉了。

    阿窈既用了虎，他就知阿窈不是自愿的，心里不像之前那样对阿窈了瘦一样硌应。

    “也罢，想必你也有自己的苦衷，我不怪你。”卫修本以为自己要听许多解释，解了心中所有的疑惑，才能释怀。但是现在，只要看着阿窈，整个心就已经满满胀胀的，竟不忍心开再去质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