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先穿了袄再去呀。”

    江素素见阿窈不停地跺脚呵着手，心里又是发酸又是心疼，忙拉了阿窈就往屋里走。

    “姑娘！”小琪苦婆心说了半天也不见回应，不由冒火。

    阿窈见了素素吓了一，这衣衫散，蓬散发，跟她想象中的江素素大约差了从京城到蜀地的距离。

    “白白净净的，十四五岁的模样，就是没有须，说是姓赵。”

    “若是让旁人看着姑娘这早晚的, 还窝在床上, 可不是要笑话姑娘懒？”

    小琪看着她讨好的模样哭笑不得，敢是成了同谋谁也不用絮叨谁了？

    这回好不容易看见，本以为阿窈已经将麻烦都理了，站稳了脚跟。谁知前这个人圈都是青黑的，脸无光，上只穿着一件灰扑扑地衫，薄薄地絮了一层棉。

    江素素自从搬了院, 没了让她整日练琴练作诗的人，像是掉了米库的仓鼠, 每天就窝在炕，看新来的话本，连床也不想。

    江素素也是意外。两辈的好朋友，她只认识阿窈一个，自然十分想念。却也知阿窈新回家，怕跟阿窈牵上了瓜葛，引得别人怀疑，倒给阿窈添了麻烦，只寄回了一封信，也没等到回音。

    江素素有些心虚，难得说了一串话。

    “我这个丫的也就罢了！姑娘还未阁，落得个坏名声，这可怎么好。”

    外的万婶轻声惊叫。

    “请来。”

    小琪在顾府里，从小教导的规矩就是黎明早起, 洒扫除，连家里的哥儿儿也是要早早起来请安念书的。

    刚了正屋，就见门的屏风旁边就站着一个公，微微笑，可不就是许久不见的阿窈。

    “公？”江素素从棉被里探来：“得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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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琪倒了茶来，回一看一个大男人裹了姑娘的被，上了姑娘的床，手里的茶盘没端住，扔在地上，茶了一地。

    自从她搬了来，就开启了冬眠模式，连左邻右舍都不大来见，谁会找她呢？

    “哎呀，这是只什么！”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万婶的声音：“姑娘，门外面有位公来找。”

    因为只有她一个女孩, 顾谈礼便送了一个丫, 一个老仆。两人本想着看着这么仙气飘飘的姑娘，想是每天都要焚香沐浴，静坐弹琴的, 可谁知竟是个这样的主儿。

    京城里姓赵的人，她可不就认识阿窈一个？

    小琪不服输，继续在江素素耳朵边碎碎念。江素素不动声转过，侧着，堵住了一只耳朵，心里很是满意。

    小琪一个箭步上前来，指着阿窈的鼻正要呵斥，就听见外窗晃过一团白影，不知是什么东西掉到了柴火堆里。

    “天冷，你也去床上吧，万婶也去，门上。”

此也算安稳。

    果然又少了些聒噪。

    谁想摊上这么一个主, 仿佛有几十懒没似的，不什么时辰，就在被里了！

    这天午后又落了雪，生在南方的江素素索拥着火炉裹着被，撤掉炕桌，抱着白团看书。

    江素素这回动作伶俐，披了一件小衣就了门，小琪猝不及防，忙拿着外面的袄追去，急得跺脚。

    阿窈忙起开窗，果然看见杨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