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别人打。

    阿窈却细心惯了，什么时候都想着多拉一些助力，多备几条后路。她嘴甜人乖，送东西也大方，拎上些吃的喝的登门拜访，不上几日就跟旁边几家人混熟了脸。周遭上了年纪的妇人看她这样的年轻后生都稀罕得很，拉着她话里话外问家事，有没有亲，寻思着不落外人田，还可以给自己家的侄女甥女外孙女留个好女婿。

    好在阿窈经过一回，就知其中滋味，之后一概向外面统一径，就说已经定了亲，这才消停一会。

    “这不是江家大郎吗？来就来了，还带着这些东西什么？”给阿窈开门是李家的老太太。

    “这也快要过节了，给大叔带了酒，”阿窈开酒给李大娘看了看，笑：“他老人家心心念念的惠泉酒，我正巧昨儿碰着了给买了两壶......”

    “我就说哪来的酒，原来是你这小！”李大叔不过五十左右，一手家传绝活，烧来的木炭燃起来不带烟火气，还能比别人家的多烧上半个时辰，因此别家都乐意来买，一到冬天就带着儿忙个不住，等开了，生意就淡了来，唯独好个酒。

    李大叔一见阿窈带了惠泉酒来，两一瞄就知她有事相求：“来，让你大娘整治两碗菜，咱们爷俩来喝两杯！”

    “不用不用，”阿窈并不会喝酒，忙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我还有事要求大娘呢！”

    “你想找个什么样的活计？”李大娘有些诧异，上上打量了阿窈一遍：“看你这板，挑不动担，也不得重活，你大叔天天的活，你一个读过书的小相公，哪里的动？”

    阿窈也知自己的短板，她之前也想过一些，走街串巷的不必说，扛不动还有许多隐患，要租铺钱数不够，倒是可以整个吃摊。

    “你会吃？”李大娘看她的神更是怪异了，想想一个大男人，还是个读过书的，竟然说自己能厨，可不是白日里说梦话。

    阿窈只有这一门手艺拿得来，明知会惹人非议，却也顾不得了，她眨眨睛：“我想在咱们胡同旁边支个摊，大娘帮我主意，卖什么好？”

    这胡同旁边每到傍晚，就挤挤挨挨有许多家吃摊，只因为这附近的住手里都有些闲钱，三天两也会到外面来买一些添添菜，改善一伙，时候了，倒成了些气候。

    阿窈倒是不怕有人认得来她——这一片地方都是平民百姓，九的行当多，官宦人家自然是不屑过来的。而且顾谈礼早就了风声，说赵家也不敢大张旗鼓，对外只说她回老家了，渐渐地也不知从哪里找。最近府里又了些事，更是顾不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