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算是终有靠。

    谁知这才过了几天，见没有指望，就全然放手了。万婶心里不自在，一哼：“还以为是个的，也就是三分钟的度罢了！”

    阿窈回来的时候，见万婶不似以往那般神，恹恹地拿抹布着灶台，还以为是她今日来累着了。忙：“万婶，你先回房里歇上一歇，咱们是挣钱，又不是挣命！”

    早起来的羊都是现杀的，最是新鲜的。阿窈每日就为了赶个好材，因此与小琪起了一个大早，没有一天晚到。她历练了这大半年，拎着半扇羊一都不费力。

    她事，同一年前相比，多了许多利落。等先把灶上的活忙完，现把面团好，便回屋去洗把脸，歇一歇。

    发本来是早上梳好的，早上门上集市回来，又是汗又是土，发髻早就松了。阿窈揭起来镜袱，把发抿一抿，忽然瞧着镜里正对着的窗旁边有个东西。

    她好奇，便转上去拿，普通普通的玄包袱，揭开来一看，阿窈便笑了。

    原来是一个缩小版的阿窈，正咧嘴笑着，看着格外喜庆。阿窈一拿，却只拿掉了一个壳，里还有一个人，这个却是噘着嘴斜睨着，一副发脾气的模样。她一层层拿来，原来是一整的娃娃，各个神态不同，嬉笑嗔怒，惟妙惟肖。只是阿窈许久没看自己打扮得样，却觉得有些陌生起来。

    这到底是谁送的呢？京里能找着阿窈的人，寥寥可数。

    阿窈珠儿一转，抿嘴甜甜一笑，大约有了些主意。

    果然，等阿窈看到最里面一层，只见底座里着一个小纸条，里是她熟悉的字：“好好收着！”

    阿窈忍不住在房里面哈哈大笑起来。

    此后每天，阿窈在同一个时间打开后面的窗，都能在里面发现同样一个包袱，里面的东西各有不同，整竹抠来的小院落，连屋里面的玩耍的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桃上雕来一个小小的舟，两个坦的人正在里面喝酒。醉红坊里新来的面脂，一推来就大受迎，排着队都买不到，却被放在了她的床。

    阿窈悄悄一哼：不知她现今是扮作男人的的？买这个甚？难她每天还能涂得香的不成？

    如此说着，到底还是把大早上就起来的小心给搁在了窗。

    杨岑照旧去放东西的时候，忽然就看见每天光溜溜的窗台上，恰好就多了一个蒸笼，正是他之前买给阿窈的那个。

    揭开来一看，却是两块小小的冰糖琥珀糕，旁边搁着一盏苏式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