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梦都不敢梦见......”

    “好了....”卫修揽过她，想起她当日哭成泪人的模样，再想想她这几年至至义，反倒有几分惭愧。

    他知，孙氏并不是个心狠的女。

    那段时间，他夜夜醉酒，越发不好了，孙氏为了让他咽一汤药，求了半天，只换来卫修一句冷话：“你若不在我面前，我自然能好些。”

    孙氏果然再也不来，只有从不过火的汤药和随着病更换的药衣样样心，能看她的痕迹。

    等到他病好，见原先孙氏住的地方一片空芜，还在奇怪，便有孙氏的丫跌跌撞撞哭哑了嗓来找他。

    “求求大爷，去看一吧！”

    许是丫说的凄厉，许是卫修心里一丝不安，卫修犹豫一会儿，还是抬脚去了。

    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屋，四面破旧，以往连衣褶都不许有的孙氏竟素着脸，散着发，发着烧，还喝醉了酒。

    卫修不忍，正要给她叫大夫，孙氏睁看着他，突然死死拽着他的袖，跟旁边的丫说：“你看，原来醉酒有这般好，醉了就能看着大爷了。”

    那丫泪倏然而，不知怎么就拨动了卫修的心，让他安安稳稳坐到了孙氏酒醒。

    孙氏睁看见他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大爷休了我吧！”

    卫修从不曾与孙氏说过这么多的话，他这才知，原来孙氏心里一直都为当初推了一把阿窈的言而日夜不安，原来她当时也不知，自己一时不忿竟会让她母亲想这个法。

    孙氏留着泪说：“可见人人心里都有个恶，我自恃一辈没过别的亏心事，恰恰是输在了妒忌这一关，我不怪母亲，若不是我自己有了这个心思，她又怎么会为我这个不孝女这事来？只是，我们谁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卫修看着她憔悴不堪的脸庞，这个好像从女诫里走来的纸片人一有了活气，要为难，也要为难自己，又何必为难一个为了他犯糊涂的人？

    思绪一闪，卫修重又回到现在。

    只听孙氏低声说：“今儿我见了世夫人，想了半天，不知该怎么说......若是只有我一个人也就罢了，只怕连累了咱们府上.....还求夫君教我个法儿，怎么能赎了这个罪才好......”

    卫修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样，不好跟她说这事阿窈已经知了，便抚她：“阿窈如今过得很好，她那个丈夫.....待她也不错，你不过一时糊涂，也不是大错，别总放在心上.....我当日，于她有恩，如今，就当还了....两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