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自小同父同母，我自问样样不弱于你，只因为晚生了些时日，便与国公之位无缘，我不能不心有不甘。但经了这两日的事，我却变了想法。”

    杨大老爷呆呆抬看他：“这是如何说？”

    “大哥上这气，是我之前看不起的，也是我现在服气的。圣上只怕也是看着大哥心诚，才抬贵手又放了我们一。最起码，国公府在大哥手里，走不得弯路，近不了邪魅，而我，就难说了。”

    “二弟！”杨大老爷看着他，不觉泪眶。

    这大概是两人渐渐大，随着娶亲生，各自成家，渐行渐远之后，一次这样推心置腹的谈话，上一次这样心平气和的谈，竟不知远到何年何月了。

    杨大老爷的激动倒让二老爷有了几分羞赧，他不大自在地说：“该赔的钱已尽赔了，圣上面前已经挂了号，再有别人泼也不怕。我房里的人我自去理，不用大哥费心，但这外的事，必得大哥面了。”

    杨岑与阿窈自从把证据递到杨大老爷与二老爷手上，便不知文如何了。只是过了两日，就听说二太太得了重疾，还是会过人的那，送到庄上治病了。

    不过两三日，府里再无二太太的踪迹，旁人也都闭不谈，竟像是从没现这个人似的。

    经此一事耽搁，早就过了半月，杨岑刚打算重新捡起来之前落的功课，还没读上两页，就听有人送信过来，说：“齐师傅回来了，问大爷明天有没有空，便要到咱们府上来。”

    杨岑接到门房传来的帖时，心顿时急了几分。

    相比于上次，齐泰这趟来回着实着急了一些，杨岑一看他眉锁，不由也绷了神经。

    “怎么每次回京都能听到你们家的事？这回又是什么？治家不严，纵容刁放利钱？”

    杨岑一愣：“师傅，你怎么知的？”

    “街巷尾都在议论纷纷，我这一路就是让小消息着耳朵走的，还能不知？到底是谁人一再针对你们家？”

    杨岑这真惊了：“师傅您是怎么看来的？”

    “京里七八糟的事多了去了，每次满城风雨的都是你们家的，背后没几个人推着都说不过去。”

    “不瞒师傅，我家里也是想来想去，三代之都没结过多大的仇怨，到底是哪个贼秃驴的好事！”

    齐泰不置可否，问：“年前与你留的功课......”

    杨岑忽想起自己圈了名字却还没翻的书，被上次一战支的恐惧让他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