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能悻悻放开手，阿窈趁势站起，忙着扶正鬓边一枝歪了的半开海棠琉璃簪。

    嘟囔：“谁家姑娘像你这样......”

    好生生一个人，却如此不解风。

    “哪家的姑娘？”阿窈的手停在簪，凝住了笑，冷泉般的睛望过来，整个屋都降了温度。

    杨岑缩了脖，一时觉冷飕飕的，说话有结：“没....没...”

    阿窈半沉着脸盯了他片刻，忽然噗嗤一笑。

    “你那好事呀，我才懒得知呢！”

    “你耍我的？”杨岑恍然大悟。

    “你吓了我一次，我也吓你一次，咱们就算扯平了。”阿窈又回复到了笑眯眯的模样。

    杨岑还要再欺上前扳回一城，忽听外面有人敲门。

    “已经给官人备好了，请小官人与娘上楼。”这个掌事见里面有女眷，垂了不敢看，只是行动太过端方，未免太过无趣，相比之陪侍他们的小童就要活泼多了。

    “除了申国公府里的藏书阁，就数我们得月楼最了，您站在这上，能看着半个府城，而且有天....天凌于....云上，宛...宛如空中楼阁...” 小童后面的词明显没背熟，说后面卡了壳，脸上现一层薄红。

    外面声潺潺，纱帷半飘，杨岑揭开来看，发现正是安的云雾纱，不由叹了一得月楼的财大气。

    贵有贵的理，这第五重楼府成凉亭式样，偌大的地方只隔寥寥几间，霄汉之间凉风乍起，台上竟有清溪环绕，修竹丛生。要不是靠着围栏往看的时候，见行人走都小了一号，本觉察不是在半空之中。

    小童机灵，不知哪里了一个机关，梁上细细的雾，如同雨帘，三伏天里不用冰，就已经暑气全消。

    杨岑咦了一声，笑向阿窈：“怪不得这个地方叫清凉阁，和咱家的凉一亭倒是像的，只是不能动。”

    京里比云南府更加闷，到了夏天，虽说有冰，到底于养生一不合，去年杨岑动不得又禁不住冰的时候，崔氏就仿着阁给他了个凉阁，这才好过些。

    小童暗自咋，这样的亭阁需得在四面里凿空，有机关引上，得煞是费力，云南府的酒肆里，这式样也是稀罕，像他家建在的更是独一份。家里有这个，大约家世不凡，于是介绍起菜品来更是小心。

    “咱们十二人宴第一，是这兰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