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阿窈让她晃得，只想发笑，忽听外间一个声音：

    “我也没答应他！他生得又不俊，连拿来的东西都不好吃。”阿芳挑人的光很独特，既要颜值又要吃货。

    阿窈知机，便笑：“既这么说，到时候你逛你的，我逛我的，咱们谁也莫要扰谁。”

    “还能有谁？”阿窈探笑：“阿芳，你还不来？”

    “阿窈，你这般还有什么意思？”

    阿窈莞尔，她这般天真烂漫不知愁的样，着实让人看了喜：“你上又没挂着带着什么，这叮叮当当的声音是从哪里来的，我还用猜吗？”

    阿芳反驳：“我都十四了，月的时候都有人向我跟我芦笙唱歌了！”

    阿芳本来半蹲在阿芬后，就等着其不意一来，吓她一，结果一抬，正望着阿窈，不由嘟起了嘴。

    “我听说他们寨里风光最好，你在这儿天天闷着，不如和两个姑娘去逛逛。”他挨得更近些，悄悄给阿窈递了一个。

    阿芬恍然大悟，戳了戳自己脖上银锁牌面串着的四五个小铃铛，听它又丁零丁零快快唱起来，不由懊恼地握住，不让它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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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芳拍手笑：“正是这话呢！到时候要有人想要给阿窈唱山歌，一见着你还怎么唱？”

    阿芬今天打扮地简单，乌鸦鸦的发打成一条油光的大辫，一直垂到腰间，只带了一对银镯，上面錾蝴蝶蹁跹的样，到底是哪里来的细碎清脆的银铃声？

    “你怎么这会儿回来了？”阿窈万想不到这么快，站起来急急向前走了一步，看他仍是全须全尾的，才放心，嗔怪他：“别人家过节，你凑什么闹？”

    “阿，你看看我带谁过来了？”

    阿芳一听说糕就把铃铛忘了，阿芬看着她直叹气：“也不小了，什么时候能大。”

    阿芳向她鬼脸，转叽叽喳喳对着阿窈发邀请：“阿，你十五要不要去我们寨里月，秋好容易有一次闹的，你不去多没意思呀！”

    阿芬嗤：“你这会儿说的好，等以后遇见了，且等着呢！”

    就跟他们妹俩见这么两次，阿窈已经听他们说好几回了。

    “两位姑娘既然如此盛，阿窈，你便去了吧。”杨岑正推门来，满面风：“只是不知，多不多我这个闲人？”

    “你说的是隔寨里那个青小？”阿芬皱眉：“你不要理他，一家都生得病病歪歪的，都不中用！”

    “都怪你们，这么快就了馅儿。”

  杨岑虽然一向油，但事还算靠谱，他去了几日，阿窈便隔窗往西南赵州城里望了几日。因为心里隔着这一桩事，直到阿芬来看她时，便见着阿窈神怏怏，懒洋洋的模样，还以为是的。

    阿窈见她还在和铃铛生气，不由好笑：“好不容易来一遭，尝尝我早起刚买的糕。”

    阿芬见杨岑不在，赵清和又承了嘱托要好好照顾阿窈，此时倒能猜一些她心绪不佳的缘由，便盛邀请：“原是我们那儿的节日，中秋的月亮又大又亮，我们寨正在半山腰，对歌能对到天亮呢！可是闹！阿不如跟我们去看看？”

    阿芳见也愿意，忙过来，攀着阿窈的脖甜腻腻撒：“阿窈就跟我去了吧，跟我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