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了。

    说了这几句，老太太又看了前方还站着的沈珍之，脸微沉，便对沈柔之：“你先回去歇着吧，上有什么不受用的赶叫大夫来看，小西，陪着你回去。”

    谢西暝即刻答应，便陪着沈柔之门。

    沈柔之知老太太必然要再细问沈珍之关于韩奇的事，临去她看了一沈珍之，到底是自己的妹妹，虽然是庶，沈柔之从来却没薄待过，沈珍之因为庶的份，自然有些自个儿的小心思，只是从没过什么歹恶的事，加上韩奇又不是个好东西，所以沈柔之有些担心她吃了亏。

    自己是沈府的女，在她的底发生了这事，虽然是防不胜防的，可毕竟母亲不在，女为母，她当然也有些不可推卸的责任。

    只是沈珍之垂着，脸上倒是没什么格外惶恐之，沈柔之心中转了转，便也没说话，只门去了。

    离开老太太的上房，沿路往前而行，过了月门，沈柔之问：“手怎么了？”

    谢西暝意识地看向她的手，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是问自己呢，便笑着把手往后藏了藏：“哦，没事。”

    沈柔之回瞥了他一：“到底怎么伤了的？”

    谢西暝给她恼的神瞪过，心却轻轻地一：“是、先前在外遇到几个无赖，一时没忍住动了手。”

    “听说你一大早去了，还扔如如不，那必然是有要事，难是跟‘无赖’有关？”

    “呃，是啊。”谢西暝笑的灿烂而敷衍。

    沈柔之默默地看了他片刻，叹：“先前如如上有伤，如今你也了这许多伤，倒不知你们兄妹是怎么样。”

    柔之的院里，最醒目的自然是墙边那一重壮观的木芙蓉墙，一朵朵的绯红缀在重重叠叠的绿叶之间，是谢西暝心永远无法割舍跟忘怀的景，

    他忍不住由衷地慨：“真好看。”

    沈柔之回，见他赞木芙蓉，便：“好看吧？这可是我叫人栽的，原先没有呢。”她说着走到木芙蓉墙边上，歪打量了会儿，念：“‘冰明玉天然，凄凉拼作西风客，不肯嫁东风，殷勤霜中，绿窗梳洗晚，笑把玻璃盏，斜日上妆台，酒红和困来。’……我当初就是因为看过这词，才想栽这个的。”

    谢西暝：“这是范成大的咏木芙蓉的《菩萨蛮》，当然是很好。可我更喜另外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