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之却不想再说去了，摆摆手：“你去吧。”

    “我听说，咱东华城是来了一个了不得的英雄，是他领着大家伙儿指挥作战，这才获胜的。”

    没想到只是换了一个环境，见多了几个王公贵戚，她的妹自个儿光就“”了起来。

    “是啊，之前没当过年的时候，狄人就来扰，忙着打仗逃难还来不及，谁还有心放这劳什，如今好不容易打了几个胜仗，叫人的心跟都清明起来了。”

    除夕夜，边城难得地也放起了烟，城门的小兵们烤着火抬看天上的绚丽烟绽放。

    那小兵咬了红薯，因为太，便嘶嘶地吐气：“你说什么？”

    小兵一听就激动起来，手中握着的红薯很，似乎心也跟着发起来，他迫不及待地说：“你说的是这个啊，我也知，那天我还看见了呢，咱们的傅将军跟胡将军等不是簇拥着一个着面的人吗？两个人都显得很恭敬的，后来我问校尉那人是谁，才知是带着我们打仗的。”

    珍之愣愣地，又有脸红：“……”

    两个人眯起睛，脸上也都不约而同地了笑容，其中一个说：“真是有日没看到这么好的烟火了。”

    “还不是因为那人说的有理，能打胜仗？要是天天能打胜仗，把狄人打

    她本来以为得等珍之嫁过去后，才“日久见人心”呢。

    沈珍之局促不安，无奈之便向着柔之跪倒：“，我是真悔过了，那韩奇、那韩奇……你先前也看见了，他简直没一像样的，我只恨自己当初鬼迷心窍瞎了，我实在是不想、不想嫁给他。”

    柔之：“你不必跟我说，当初是你选他的，我已经说了我不，如今你既然反悔，我依旧不，你自己置吧。不怎样，你只记得一，除非你们的婚约作废，否则的话，绝不许你又胡来！不然我可不答应，你也不要怪我不留面。”

    毕竟柔之虽早看穿了她的心意，却并没有因为洛州的龃龉而加拦阻，这对珍之而言已经是开恩了。

    另一个小兵捡起火桶旁边烤的红薯，掰开一半分给对面的，见左右无人，才小声：“为什么会接连打胜仗，你听说了没有？”

    吴王是楚王的兄，之前作为监军前去边，却因为轻敌而中了狄人埋伏，这么多年来都以为吴王已经死在军中了，没想到竟还活着。

    消息虽然隐秘，却飞快地在京城之中传了开去，听说皇帝已经派人急赶往边城，命把吴王殿接回。

    “你说那人是什么来历，傅将军的可是最烈的，怎么居然甘心愿地听别人的调度？”

    那英国公府看着团锦簇，实则是个什么龌龊地方，她很清楚。

    沈柔之见她如此驯顺，想了想，还是提醒了她一句：“你先前看上韩奇，非他不可，现在又觉着曹亦寒好，但将来呢？若你发现那曹亦寒并非良人，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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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之只连连应允。

    年底将至，西北方面突然传回了一个密信，边守军跟来袭的狄人手数次，连连大捷，而在一次奇袭狄人营寨的时候，竟找到了之前传言殒于军中的吴王殿。

    在京城之中漫天飞雪跟烟相映衬的时候，没有人知，原本如一盘散沙的边守军，早已经给整肃一新，不再是昔日那颓靡不振的气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