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服都收了。

    贺云霆没说话，目光沉沉。

    -

    等林晗到了指定的地时，已经迟到了半小时。

    因为他是快到晚宴时间才决定赴约的。

    他穿着贺云霆为他准备的白『』礼服，领有一个别心裁的致黑『』领结，比起研究院的制服少了些沉闷，多了一分矜贵，远远看去像是风姿卓绝、笔优雅的小白杨。

    林晗照步骤顺利了场，正避开人群寻个角落坐，顺便找找贺云霆和陆安和的位置。

    那天贺云霆来找他，说了一堆的毫无逻辑的话，他觉得有些好笑，却也没故意为难对方。

    林晗虽没相关经历，但总归聪明，心里知陆安和大概率是为了贺云霆来邀请自己的，可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没直接拒绝，说要考虑，甚至还收了隔天专门送上来的礼服。

    大概因为陆安和在邀请自己时，反复地说了几次，今天是贺云霆的生日。

    他想起那天，闻天尧提到上将生日的时候，贺云霆满脸的漠然，似乎这完全是一个无关要的日。

    对方应该很久没有过过生日了。

    林晗有记忆以来，家中就没有父亲这个角『』，好在母亲很温柔，每年都会记住他的生日，两人一起过。

    而他听说，上将从来不过生日，甚至连日期都想不起来。

    那自己就当是为他庆祝一。

    生日应该是个值得纪念的日。

    这么想着，林晗最终还是来了。

    而他不知，在自己刚迈大厅时，不远的陆安和看见，终于松了一气，对贺云霆说：“老大，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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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会开始，周遭的灯都渐渐暗来，只有舞池淌着浅淡的、模糊的光。

    音乐也恰到好，像一剂不太猛烈的化剂，潜移默化地染着人们。

    追光灯漫无目的地散落在舞池各，一双双人在舞池中摇晃，有双方都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也有意切的侣。人们在舞池中摇晃，等一个灯光渐黯的时机，等一个音乐变调的转换，便有不自抑的人相拥着接吻，缠绵黏腻，分时带着甜的轻和语。

    无人会注意有谁脸颊泛红，更无人会责备是谁举止暧昧。

    在这个场合，有太多可能都被默许。

    林晗坐在离舞池不远的桌旁看着这一切。

    目光随一扫，便是吻得难舍难分的陌生人。

    他意识移开。

    贺云霆有可能在这些人群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