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走去。

    他的发好像比贺云霆刚见到他时白了一些，也许是最近接连发生的事让他无法再置事外，从前自己发现的研究成果，好不容易封存后又被盗取，还没能清背后的真相又了现在的事，更令他无法接受的事，构想的发起者，还曾经是自己的学生。

    “上将！”他声音带着凄怆和不满，好像还是没法接受来时那一场几乎可以称之为屠杀的行动，“您为什么——”

    “我理解您的愤怒。”贺云霆早就知会有这么一。

    他说得很平淡，且一个侧躲过了许知恒意识想要抓住自己的手，后退了一步，不带任何地说：“所以，也请您理解我的难，在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们不会伤人之前，那是最优选择。”

    许知恒定在原地，起伏，好像在努力平息绪。

    他的科研也许曾经对人类有益，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已经是如此血淋淋的残忍现实。

    “……好。”许知恒的声音有些涩，“不论如何，都是曾经跟我有关的东西。我之所以要来，也是这个原因。”

    他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艰难：“我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因为自己的研究，让这些无辜的……人们失去生命。”

    直至现在，他还是称呼那些生，为“人”。

    “我没法睁睁看着他们一波又一波消亡，他们明明——”许知恒一度没说去。

    他无法不陷自我怀疑，开始觉得自己所有的研究都是错的。

    “那么，如果还有那些人的现，请您至少让我试着接……”他的眶发红，低声说，“也许我可以挽救，他们不一定会……”

    “求您了。”

    贺云霆站在原地居临地看他，神依旧冰冷，好像那些话完全没有动他心中分毫：“希望您知，保证您的安全，比研究这些不知是人是虫的生重要得多。”

    “但如果有你说的那个可能的话……”贺云霆转过，“那就随机应变吧。”

    许知恒终于不再争辩。

    -

    在步行走到『政府』首脑大楼前时，贺云霆忽然想到了什么。

    陆安和这段时间跟许知恒接比较频繁，贺云霆顿了顿，忽然侧问：“关于席远的那份报告，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相关资料？”

    陆安和听了，立刻如实答：“不确定有没有关系，但在三年前你生日那天，他曾经跟着许教授一起席过一次讲座……”

    生日？

    “哪有什么生日……”不过是再平凡也没有的一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