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区一些生惯养的小少爷，通常习惯称呼“母亲”，而林晗还是带了一平民区的习惯，会很顺地叫“妈妈”，在尊敬之外，莫名多了一些黏糊和亲昵。

    他一一地回忆：“可是她没有阻止我，让我考到心区，说至少在那个地方，omega不会受到太大的排挤，能过得好些。”

    “她让我想什么就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任何事都不要留遗憾才好。”林晗仰起，“现在想想看，应该还算是一直这么过的吧。”

    尝试过开机甲，努力过后发现确实跟不上，不过最后也还是从事了自己喜的工作，到底还算不留遗憾。

    “嗯。”

    贺云霆应了一声，看着面前青年的脸，跟三年前几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温和柔。

    还好他没有事。

    林晗看见贺云霆抬起手，似乎是想碰一碰他的脸，又最后因为重重顾虑而放了去。

    他听见贺云霆说：“你想什么都可以。”

    林晗心中一动：“我带你去看看我以前住的地方。应该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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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自然不如心区那般井井有条，甚至走到人少的地方，还会有游手好闲的beta盯着他们看，或者更直接的，有些omega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倚在路边的栏杆上，见来人大神秘，甚至还想轻笑着凑上来搭讪。

    还好并不算远，两人很快到了林晗曾经住的屋。

    乎贺云霆意料，这已经算是平民区难得一见的不错的地方了。

    周围的环境没那么坏，更难得的是这里比起嘈杂的群居楼，安静得不像在平民区，倒像是心区的外环，没什么人打扰。

    “我不常来，一年可能就来一两次。”林晗说，“不过房是我妈妈买的，我不缺钱，就当留着个念想。”

    贺云霆记得林晗的母亲自从来了这里以后其实并没有去谋生养活自己和儿，却从方方面面看都没有经济的顾虑，似乎只是为了逃离心区，逃离她曾经的噩梦。

    虽然林晗只是偶尔来，但会定期叫人打扫清理，因此屋看着依旧整洁净。

    “次带咕噜噜过来看看，房间里还有我小时候收藏的机甲模型呢，也不知它会不会喜。”林晗随手拿起一个模型，说。

    他今天话好像比平时还要多些，从他小时候说起，比如他第一次念书的时候会莫名奇妙地哭，比如他在平民区这么久，他妈妈担心林晗的安全，从来没让他一个人去过太远的地方，只要有空，都会带他一起。

    “我是不是气的。”林晗说到一半笑了笑，“我妈妈从来没这么说过我，但我总觉我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