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板后，柯欧从外面来，把礼帽往桌上一搁，端起茶碗猛几，房间里几个人望着他。汤斌在里面领，便促：“你倒是快说啊，外面形怎么样？”

    柯欧放茶碗，慢悠悠看着他，“戒严。”

    汤斌皱着眉，问：“怎么个戒严法？”

    柯欧大喇喇坐，说：“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了，怎么？怕死不敢去？”

    “你！”汤斌猛地站起来。

    “卡！”王导喊停。

    汤斌上歉：“对不起。”

    王导说：“没关系，注意你的绪，再来一次。”

    接着又来了四五条，次次都是因为汤斌的缘故NG，他的脸渐渐不好看了，王导便让大家休息十分钟，过会儿再拍。

    场边上剧组的人凑到一起窃窃私语：“汤老师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了，还不如没拍过几次戏的新人？”

    “他被男一的演技带动了，控制不好自己的状态。”

    “那不就是接不住戏吗？”

    “可不是！但不能这么说，汤老师不要面啊！”

    议论声虽小，汤斌耳朵不聋，自然听得见，脸越发难看起来。这时，柯欧曾见过的女助理给他拧开一瓶矿泉递过去，被汤斌一掌打翻。另一个助理见状，忙呵斥她：“你怎么回事，连个瓶都拿不稳。”

    女助理泪在眶里打转，低着轻声说：“对不起，我再去拿一瓶。”

    这一幕，被承才看到了，他撇了撇嘴，没说话。只拿保温杯，给柯欧也倒了一杯。

    十分钟休息结束，但汤斌的状态仍然回不来，再开始拍这条，他一个人又NG了三次。柯欧便对王导说：“导演，要不让汤老师去休息，先拍我和舒云的戏吧？”

    汤斌一条都没过，若是直接换了他的戏份，那他今天丢人可丢大了。王导有些犹豫，问他：“汤斌，你能调整过来吗？”

    汤斌当然要脸，着说：“我可以。”

    王导便又让大家休息五分钟，然后走过去给汤斌讲戏。

    这场戏说白了其实很简单，男一和男二虽然在一个阵营里，但却在闹不和。男一年轻气盛，看不惯男二的事风格。男二较老练，即使被男一怼了也要稳住。汤斌演技再烂，只要呈现这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