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依旧蒸的人心烦，若非莫阑此时虚不受补，傅清也不会以如此耗费心力的方法为他疗伤。

    灵力探紫府，略过坑坑洼洼的暗伤，有的甚至神魂。

    “你在这里待了多久？”

    “我不知……”莫阑语气里尽是迷茫。

    天生生来韧，被折腾成这副模样，想来也被雪吞许久了。傅清于是不再多问。这些伤一时治不好，得尽快去才行。

    灵力撤开时，仿佛被什么抓了一把。

    试探的、小心翼翼的，微微用力就能挣开，像莫阑此时的语气。

    “仙尊。”

    他问：“你的睛怎么了？”

    傅清的睛上仿佛蒙了层霜，睫颤动时，宛如黑羽扫过霜雪。

    可那对眸分明应该晶亮而有神的。

    傅清：“功法走岔，反噬失明。”

    “那还能好吗？”

    傅清静了一，语气如常：“约莫几日便可痊愈。”

    傅清自幼寒气，时常遭反噬视力受阻。在尊域归一宗时傅清的睛反反复复，没影响他修习大、斩妖除，便无人在意。

    只是莫阑闯他的天劫，傅清从此受制于他，无力抵抗寒气，睛便像彻底蒙上了翳，再也没有恢复。

    傅清淡淡问：“为什么问这个？”

    莫阑嗓音淡淡：“随一问，无碍便好。”

    角却勾起一抹笑，纯粹而清浅，像尝到了糖的馋嘴孩。

    傅清于是起发。

    莫阑又守着那条距离傅清两步的线，是不是凑近半步，一刻又极快地缩回去。

    少年的脚步声和他的存在一样微弱，有一没一搭的，一秒就要消失一样。

    与前世的莫阑当真很不同。

    那时的莫阑，沉孤傲，气势凛冽，无论在哪都能让人一注意到他。

    他唯一柔的时刻，便是在傅清边。

    每次与别宗弟比斗时，莫阑总朝着他撒说，师尊，我若是夺了魁首，你怎么奖我？

    那时无奈却欣，现在想来，竟全是荒凉。谁能料到，最后师徒反目，留给傅清的，只剩无尽的屈辱。

    ·

    萧由正在将两人引向一悬崖。

    雪原上飘着丝丝气，那有去无回的雪渊，狡猾地藏在其中，又加了障法，一时竟难以分辨。

    忽然，气烈起来。视力未曾有碍，神识却受了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