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笑的是，最后没救成功，还把自己和整个修真界都搭了去。若是真死了，都不知该怎么跟玉韶解释。

    傅清把自己埋泉里。

    随心而动，玉韶一直这样教他。对莫阑，傅清自觉问心无愧了，却负了玉韶一片以补天的苦心。

    今生绝不想重蹈覆辙。没了玉韶，段青川与秦乐风决不能再丢。

    或许不该让莫阑变，那样段青川便没了无被破的危险……

    “仙尊……”

    朔两泉只隔了一层冰，莫阑那边发的声音，零星传傅清耳中。

    这灵泉能帮他息，纵使痛苦了些，效果也更厉害。这是莫阑必须经受的苦难，无论傅清动不动恻隐之心他都逃不了。

    “怎么？”傅清没怎么犹豫便回应了。

    ……话虽如此，放着不理总归不安。

    “想到你那边去，”连语气都发着抖，无助的让人揪心，“我好冷。”

    沉默了一瞬。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留着。”冰对面的人似是轻嗤了一声，又像叹了气。

    莫阑忽然很委屈。

    他吵到他的仙人了，他的仙人嫌他聒噪。

    一直顽抵御着酷寒的心防，被撬开。比冰还冷的去，地剥夺了他自由控制的权利。

    有个声音丝丝冒来，跟莫阑说，他怎么敢不要你呢？你将他拉来，让他到你的污泥里一圈，让他只剩你——你这样了，他哪里来的胆不要你？

    打着哆嗦的牙关咬破，中的血腥味儿都渗冰碴的味，却终止于一只纤的手。

    傅清着他的，迫使莫阑张。

    稍加了个疗伤术法后，傅清随手解自己的腰带，在冰泉里浣了，团了团莫阑中，防止他再咬伤自己。

    而后在莫阑旁坐，缓缓阖上双。

    莫阑哼哼唧唧地不知在说什么，傅清这时是真懒得理他，了声：“安静。”

    接着便自行闭目养神起来。

    气在周打转，暗戳戳地试探着他的底线。却终究卡在了一个傅清可以接受的地方，安静了来。

    过了没多久，周又传来动静，是莫阑往他这边挪了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