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收我，也不许收旁的人。不然我会疯掉的。”

    疯到，连自己神志昏聩将你吞噬，都还毫无察觉，甘之如饴。

    “再说……”傅清脱而。

    只是这样回应，就应了莫阑的话了。

    他所考虑的未来没有收徒一事，亦无莫阑的踪影。他重生归来，心中便只想着如何扭转前生悲剧了。

    这样与前世只顾扭转莫阑的天命，却无意中将他推渊，有何区别？

    于是轻叹了气，缓缓：“不会让你疯的。”

    莫阑也不知为什么。只觉得傅清这一句话，胜过之前所有劝。

    万般波涛皆被抚平，平静中只留一片真心，被主人遮遮掩掩地捧在傅清面前，求他带在上。

    他只有这个了。他本质是一个控制到恨不得将喜的人骨血的疯，只有这前世傅清亲自调.教的真心，值得个筹码。

    来赌他能现在师尊的未来。

    于是莫阑轻轻笑了：“这是你说的呀，我要是疯了，或者了，会来找你讨债的。”

    听着他的话，傅清思绪逐渐飘远。前世莫阑将他的囚禁，杀他同门，践踏他的神，又有多少，是在朝他讨要看顾不当的债孽呢？

    前瘦小的莫阑，与记忆里那个势可恨的影渐渐重合。傅清眨眨，觉得自己什么都分不清了。

    ·

    目一片焦黑，用断残垣来形容也不为过了。在几个时辰前，这里还是归一宗为弟准备的教习室之一。

    回到扶云境，傅清才知莫阑闹的事有多大。

    秦乐风拿扇敲敲莫阑的：“若不是我及时赶到，这一排房屋都要被你一把火烧尽。你这叫不会火？”

    莫阑摇摇：“之前是不会的。我也不知我的火会这么厉害。”

    这话说的，实在分不清是在致歉还是炫耀了。

    “你对火属灵气的亲和力很不错。”傅清，“日后可以在注意骨的况，多火属修行。”

    其实不止对火属，莫阑不对哪类型的灵气，亲和力都很。只是囿于骨限制，一旦冒便是骨崩裂的后果，因而前世莫阑的修行一旦有不对的苗，傅清就要亲手将他那段修为废除，避免因小失大。

    听了这话，秦乐风的扇转了个弯，又在傅清肩上敲了一记：“他听说你去了阙域，放了火没熄掉就跑了，你这监护的人不想想怎么赔我房，倒关心起他的修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