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后熄灭。

    再用法术将他运走，怕是会加重骨的损伤。

    傅清像是极其无可奈何地叹了气，蹲去，将少年打横抱起。

    少年的还很纤细，倒是应了莫阑常说的那句，费不了多少力气。

    不过即使如此，傅清还是记了仇。走到寒泉边缘时，没再细致周到地照顾他，而是信手一扔，任由莫阑半个没了冰冷的潭里。

    莫阑在昏迷中也觉察到寒冷，骨骼发颤的声音隐隐传。

    傅清在泉边犹豫了一会儿。莫阑息对他的影响，还未完全消除。且醉千仙实在绵，他需要寒泉醉意。只是莫阑在里面。

    傅清在泉边站了几息。

    又站了几息。

    寒泉的冷气升腾上来，傅清终于了——把莫阑拎了来。

    把少年扔旁边的泉后，傅清松了一气一般，往寒泉中央走去。

    他把自己埋里，自然地蜷缩着。

    一个人还是太冷了，冷得清醒。

    不知过了过久，他听见泉边传来声音：“……仙尊，你在吗？”

    声音闷闷的，青涩的嗓音还低沉沙哑，像是没睡醒。

    傅清不想理他。

    于是任由自己在底，被泉冲来冲去。

    他不来，泉边的少年也不动，像是要等到天荒地老。

    傅清从寒泉里冒来个，呼气时顺便吐了个泡泡，语气却还一本正经：“怎么醒了？”

    莫阑：“冷。”

    上的衣裳还在哒哒地往滴。滴成冰，在夜中发些微声响。

    “上透了，在寒川境晾，嫌冷的不够快？”

    莫阑“嗯”了一声，又摇摇：“在仙尊边不冷。”

    傅清垂眸：“我冷。你在这我冷。”

    “是吗……”莫阑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受伤与黯然，不知的，还以为是傅清欺负了他。

    傅清暂时还不想和他多说，又把自己沉了中。

    墨蓝的面上只剩一圈波纹。

    他开始认真地想莫阑的话。他总是觉得，莫阑那么小一个孩，打又打不过他，就算是天生又有什么好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