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只是盯着那碗粥看了一会儿，便有些力不济。周没有察觉到什么危险，一时也找不到破开幻境的法，傅清便先打了个盹儿。

    膛起伏间，却恍惚觉得那粥的清香，似乎有些熟悉。

    ·

    再醒来时，耳旁是嘈杂的话声。

    “是主大人养的小仙雀吧？得真好，光是看着就养。”

    “对啊，好漂亮的鸟，想必从仙那边捉回来，废了不少功夫。你看看这养的，这笼，卖了我们都养不起。”

    旁边有人大笑着打断他：“别说笼，就连他吃的那些米，都够买几个你了。”

    “那又怎样？吃的那么好，还不是只，过几日主玩腻了就得死，能跟我比？”

    傅清缓缓睁开睛，发觉周边已是一片天光敞亮。金丝笼别放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已掀开了灵布，供来往行人观赏。

    那些人上都带着息，视线肆无忌惮地从傅清上扫过，带着让人反胃的恶意。

    傅清恍若未闻，只撑着坐起来。他终于想起了那粥的味他在哪里闻过。

    是一望无际的雪原上，有个小孩跑了不知多久，才赶在每日清晨为他送上一碗未曾冷掉的粥。

    仙人的墨发失了束缚，顺着肩膀批散来。外罩的纱衣半遮半掩，更衬得他风骨诱人。方才还谈阔论的修们，瞬间被他晃了神，现场一片静寂。

    傅清懒得分给他们一个神，微微抬眸，看向天边。

    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过来了。

    周遭的修们静了片刻，又小声谈论了起来。只是傅清纵使在笼中，也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仙尊的余威，修们最多嘴上说说，却再没了方才指手画脚的气势。

    只是有人：“太可怜了，被关在笼里。”

    “那能怎么办呢？不晓得顺从主，便是这等场。”

    “唉，也是。若是能对着主轻轻笑几，以他的姿，怎么也不到我们来品论足。”

    这些话虽是过耳云烟，傅清却也微微反省了一。

    前世被莫阑关起来时，他一是忧愁着自己的为莫阑控制，逃脱无门。二也曾担心过，莫阑为君，会不会因他不驯，一怒之将他放堆中欺辱。

    傅清心正复杂时，却觉天边一暗，一黑的瘦削影，正站在他的面前。

    只是一瞬，他便已连着人带笼一起回到了那间暗室。那些品评的修，像是从未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