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不是。”

    少年的声音里还有委屈：“你骗人。你都不看我。”

    傅清于是看向他，那句不是却卡在，无论如何也讲不来了。

    莫阑如今也是思绪万千。

    傅清越是拙劣地掩饰自己使用夺天禁术的事实，便显得那心越发真实。

    若前世师尊真的是为了他的质，才承受了那次大天劫。若是真如心中所说，之前师尊已经为了他承受过许多次雷劫……

    而他却在为了师尊不关心他，而大失所望，裹足不前？

    莫阑不知自己错过了什么，他不敢知。

    他定定地看着傅清：“是因为封印了我的质吗？我现在用灵力不会痛了。”

    他甚至渴望傅清摇摇，或者吐一个“不”字。

    可傅清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只平静地看着他。

    莫阑于是明白了。

    他的声音宛若叹息：“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明明以为，我已经把心剖开给你看了的……可你为什么信不过我呢？”

    傅清顿了一会儿，像是不能理解他话的意思。

    他最终转过了：“别多想，不想让你白白担心罢了。走吧。”

    傅清：“既然来了，就别闲着，去找几只练练手。不许用息。”

    ·

    莫阑在对付这一途，确实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天赋。

    傅清已经勒令他不许用威压吓到，只让他凭借灵力与对峙。

    可饶是如此，莫阑也很快就能凭借着定风鞭，将稍弱些的打得落。就算是些的，打不过了，也会攻其弱。这悟，较之前世的莫阑，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或许是得来的难了，便格外珍惜。莫阑在傅清面前的表现算不上完，却认真到令人发指。傅清面上不显，心中却是对他极为满意的。

    只有一还有些瑕疵。莫阑杀掉时，总会将血溅了一，脏兮兮的，就往傅清这边来。

    见傅清往后躲，他还有些不解：“师尊害怕吗？”

    傅清心中好笑，面上冷淡：“不害怕，嫌弃。”

    莫阑于是飞快地了个净尘诀，把自己拾掇净了。可一次猎杀时，还是会得浑都是。这是积习，太难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