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遇到杀人凶手时，才会反应得如此厉害……

    傅清骤然清醒，声音也冷了几分：“放开，事讲清了再抱。”

    莫阑仍捂着他的睛，说的话驴不对嘴：“你现在都看见了。那些是我的心。”

    傅清刚想的质问，生生地憋了回去。

    他太了解莫阑了。这小孩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就是把人打残了，莫阑也非得把这件事说完了，才肯顺着他的心意说一件事。

    太犟，太气人，该好好打几顿。

    可他现在的姿势，实在不好打人。

    傅清于是扒住莫阑的手背，从上往划了几当惩罚。

    莫阑的手纹丝不动，呼却不稳了，像是在哀怨。

    傅清权当什么都没发生，接着莫阑方才的话：“你将心放来什么？”

    莫阑蹭了蹭他的肩窝：“放来才知，师尊到底能不能接受我。”

    “幼稚。”傅清先是骂了句，后又问，“结果呢？”

    “我不知……那些都是我想让你变成的样，”莫阑的声音里带了自嘲，“恶不恶心？”

    “恶心。”傅清恶狠狠，“你若清醒时敢起这心思，我就把你打折。”

    “我没被心蛊惑，”莫阑将傅清搂得更了，声音就在他耳畔响起，“我只是将它们放来了。师尊，我控制不了，它们死不了……”

    “你想要的，就是个没活气，破破烂烂的我？”傅清被他气得想磨牙，“能不能有息？”

    傅清觉自己肩上了一块。泪痕被莫阑蒸的，令人有难耐。

    莫阑的声音竟然还很平静：“我想要师尊听话，想要你永远和我在一起……只和我。我是不是特别痴人说梦，特别恶心？”

    傅清只觉得好气好笑：“你现在的事，哪件像是想和我在一起了？”

    想亲近时就凑过来，怂了就疏远，想走就走，自在的很。甚至可能……杀了肖逢逢。想到这里，傅清的心中刺痛一。

    莫阑认真：“我在克制。”

    傅清：“……”

    傅清：“我以为我徒弟至少不蠢。”

    莫阑没说话，像是被他噎住了，捂着他睛的手掌却颤得不行。

    “算了。”傅清淡淡。

    莫阑是个什么德行，他前世没看来，重生后以旁观者的角度看一看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