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威胁还有些好笑，只是确实有用。被人提取的神魂，就像被打碎的一滩秋，就算再回去，也被摇散了。叶明自然知其中的计较，只能：“师兄有命，师弟莫敢不从。只是不知两位师兄想看哪一段的记忆？”

    “不用多，和谢宗主有关的就可。”秦乐风伸手召三生镜，“师弟请吧。”

    秦乐风纵着三生镜探查叶明的记忆，叶明对他自然放不心来，提心吊胆地担心自己的神魂哪里刮到蹭到。傅清便在一旁看着，珠一动不动的，像是在神。

    秦乐风不断唤起着叶明的意识，让他回忆起与谢迟有关的场景。场景的飞快，一会儿是收徒大典时叶明夺魁被谢迟收门，一会儿是谢迟教习叶明功法，甚至还有叶明了惩戒堂，谢迟亲自去保他……

    谢迟对自己门的弟着实不错，时时刻刻都在为东万象谋发展。只可惜，目光太短浅了。傅清这样想着，却发觉在叶明最近的记忆里，谢迟有些不同了。

    从前无论叶明问了怎样的问题，他都会好好作答。只是现在，他似乎更注重于自己的修炼。

    谢迟的骨算不上好，修为一直停滞，近些年却像是有了旁的突破之法，对修炼一十分衷。

    傅清看着看着，却皱起眉来：“谢迟生了心。”

    “他一直有心。”秦乐风依旧笑的，“结丹的时候差死了，是师祖给他挡的最后一天劫。”

    傅清的视线又落到叶明上，叶明的神魂还在三生镜上附着，不敢忤逆他，回答得极快：“师尊确实有心，从前一直压制着，前些时候冒了。但是最近又看不端倪了。”

    傅清嗤：“心，怔了。”

    叶明一愣，傅清却又叫了停：“就是这里。谢迟突破前两个月，你朝他讨教的时候，他招数里有什么问题，让你晃了神？”

    连这都能看来？叶明愣了一才：“那时师尊的招式里，灵力似乎有些繁杂。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招，但是细细想起来又没有见过，当时就愣了。”

    傅清从须弥戒中取了一抔寒川境的雪，将其中的灵气激发来：“和这像吗？”

    叶明。

    像是有什么沉沉的盖压了来，气氛骤然变得凝滞。

    两人又无言地顺着叶明的记忆看了一段，发现这况数不胜数，最早却也是最端倪的一次，是在二十年前。那时叶明还以为是他心复发了，没敢和他多待。

    看完这些，秦乐风脸上的笑也凝滞了，傅清更是轻轻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