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许念人虽然没到，但态度决，他甚至都把婚前跟纪之彦签的那份预离婚协议给了蒋莞，一切由她全权代理。

    最平庸、最朴素，也最清甜、最让人难忘的栀。

    许念以前说过，他是因为预知梦才选择跟他结婚，而能让omega这选择，他的梦应该很好吧？可为什么现在落到他上，每一晚、每一次都是 噩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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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之彦有些疼。

    其实纪之彦很期待开，他以为能借这个机会再见到许念，却没想到席的只有蒋莞和许家的律师。

    许念本就不愿意见他。

    虽然薄弱，但那勾人的香味依然能甜心坎里，他也再熟悉不过。

    只不过，他的梦也很模糊，到飘着白云雾，像在前覆了层薄纱，看不清也听不见。

    原来这就是预知梦吗？

    因为alpha在他上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味。

    虽然很微妙，但只要静心来，以鼻息捕获缭绕雾气、从最极微小的汽颗粒里丝剥茧，也还是能嗅到丝缕香。

    不过alpha后来的梦境都比第一次现实，没有了不见底的潭，没有了那颗奇怪的树。他梦里的场景很常见，有街，有车，有建筑，偶尔还听得见猫叫。

    当然，他也无数次惊醒，无数次跌悬崖。

    这让纪之彦心里发堵。

    *

    因为噩梦，他几乎每天都失眠，夜里休息差，白天神也不好，浑浑噩噩总犯困，而一旦睡着，他就又会掉那些个梦里，每每醒来心脏都好像空缺了一块，坠疼的厉害。

    那大概是某个日的傍晚，不时有清风拂面，alpha也发现了自己想抓住的是梦中人的手，他几乎能觉到指尖错过的、手腕肤的细腻，他甚至都能隔着空气觉到那人上的温，可他看了无数遍，唯独看不清他的脸。

    如此，成了一个恶循环，直到他收到了起诉离婚的法院传票。

是血后开始，噩梦就没停过。

    梦里的人应该是个beta吧。

    ……

    每次梦到这，纪之彦就醒了，经常是天还没亮的凌晨，然后从此失眠。

    是栀。

    就是这么个没没尾、莫名其妙的片段，alpha反反复复梦见了一个星期，凭他怎么挣扎都改变不了分毫，全程都像是在看一场第一视角的电影，所以他也很快发现了自己模糊的梦境越发真实，到最后烟雾散尽，他的第一视角观影窗也从省模式升级成了1080p会员清。

    受信息素压制，omega经常是婚姻中受控的一方，尤其是被标记过的omega，受标记他的alpha信息素裹挟，就算人在法院也无法违逆alpha的意志、对标记他的人说一个“不”字。

    所以，为了保护omega们的合法权益，只要他们作为原告、诉讼离婚就能受到法律保护，不需要亲自席审现场，只用备好材料、找好律师就够了。

    不，不对，他是个omega。

    梦里的纪之彦就像只提线木偶，无论动作还是言语都不由己。他能觉到自己的嘴开开合合，却不知他是在跟谁说着些什么话，然后他仓皇伸了手、迫切想抓住什么东西，却又被梦里的那人推开，接着，他心无限坠，跌被沮丧和苦闷填满的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