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地问：“留发不会不方便吗？”

    “不方便。”

    “那你为什么还留？”

    江轻住橡，飞快地扎了起来，说：“因为拍戏需要，方便造型。”

    蔺寻了然，每戏的主角不一样，造型也不一样，留发就很方便相应的发型。

    “你很喜演戏吗？”

    “当然了，你不喜吗？”江轻反问。

    蔺寻一时竟说不话。

    就在此时，他再次省自己的态度。像江轻这连发丝都是为演戏而准备着的人，才得上一句。

    他只是当个乐而已，无聊才答应了杨孟之前的请求，演了上一剧，其实他自己都没怎么看那戏。

    对于演戏，没什么觉，事实上，他对很多事都说不上喜。

    什么时候，他也能像江轻一样找到的事呢？

    江轻看他的迟疑，拍了他的肩：“享受吧，你会受到快乐的。尤其是当你可以验到另一个人的生活的时候，不觉得很新鲜吗？”

    “新鲜？”

    “对呀，你刚刚演了那么久的白无常，不觉得他很可吗？”

    “可是可，憨也是真憨。”

    说完，也不知是哪里戳中了江轻的笑，竟然咯咯笑了起来，疏离的神渐渐化开，取而代之的是藏不住的笑意。

    江轻笑了一会，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笑，怪尴尬的。

    他立即敛起笑容，摆一个导师该有的样，指：“其实你压就没代到角中去，你只是在演而已。你可能还在想，这白无常真是个傻。”

    蔺寻：“……你怎么偷听我心里话？”

    “哈哈哈。”江轻再次被戳中笑。

    好半天他才说：“你别代正常逻辑思维去想他，要是科学来说，他甚至都不可能存在。你可以想象一个在地府呆了那么多年的人，没见过恐龙，没看见过飞机船火车，更有没有手机让他摇一摇附近的人，他的人生多可怜……所以他来到人间，会发生什么样的反应都不稀奇。”

    “真惨。”蔺寻惋惜，但脑海中似乎现了一个模糊的白影。

    “趁着休息，你再多思考思考他的连锁反应……你大致就能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表演起来才会更自然。”

    之后再排练的时候，江轻明显觉到了他的变化，某些动作不再生别扭。

    他一不注意开了个小差，一刻手腕就被人牢牢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