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碰了碰他的眉心。

    “我该讨厌你的，可我有时候觉你好熟悉，熟悉到讨厌不起来，你说我们是不是上辈认识？”

    段琛平静的瞳中，有一瞬间的皲裂。

    他呼一气：“周然病严重，医生说三天不给他换血，他就会死，我知他对不起你，但我欠他一条命，还了他，以后我就欠你的了。”

    “我欠你的一条命，你活着，我保证以后好好对你，不打你不欺负你。”

    睛有些刺痛，段琛了睛，他看不到，所以不知他自己的睛有多红。

    段琛陪了颜睿一会儿，然后去把那几个医生叫到隔房间。

    段琛淡漠的眸落在面前十几个医生局促不安的神上，说：“我今晚不是来询问你们颜睿况的。”

    他话一落，医生们齐齐松了气。

    但也不敢太松懈，因为每次段琛把他们所有人叫到一起，都没好事。

    段琛：“颜睿这个况还能血换血吗？”

    “少许血是可以的，段总我能问一是给谁换血吗？”

    “今天午送到医院来的周然。”

    几个医生互相看了一，脸都不太好。

    急败血病，现在病加重，这要是换血，起码得走颜睿一半的血。

    颜睿现在躺在床上生死不明，这么多血，必死无疑。

    “段总，颜先生的不适合血。”

    “是啊，他还输着药。”

    几个医生互相符合。

    “把药停了，两天后换血，我要他活着”

    就算成植人也行，只要活着就好。

    而且他相信颜睿不会死，他是蛇妖，活了万年，熬过了这么的时间，怎么会在这死去。

    “段总，您这不是难为”年轻医生没能沉住气，被段琛轻轻瞟了一后，吓得止住了声。

    资历年的医生拽了拽他的白大褂，把他拉到一旁。

    “段总，颜先生的况这几天您也看到了，血是能换，但医院不敢给你打保证，在危急况，这俩人你只能选一个，您必须现在好决定。”不然，他们几个宁愿辞职不了。

    只能选一个

    房间里几个医生，像是豁去了一般，纷纷直视他，要他立即决定。

    心里如一团火在烧一样，那么猛烈，有那么一瞬间，段琛觉得自己会压抑不住怒火。

    然而那觉来得快去的也快，烧过以后，里只剩一残存的寒气。

    他比谁都清楚周然和颜睿的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