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还是我又瞎了？”

    秦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回答：“有光。”

    他的嗓音沙哑得厉害。

    凌橙暮叹了气，自嘲式冷笑：“行，反正这瞎来瞎去的，也该习惯了。”

    秦策没再说话。

    她等了半晌，没听见他那边有动静，后知后觉想起临镜阵前的事，不禁又问。

    “你没事儿吧？”

    秦策依然毫无反应。

    她心中疑惑，又看不见他，只能拾起盲杖摸索着，朝他的方向靠过去。

    距离他越近，她越闻到一重的血腥味。

    她试探弯腰去，发觉他是侧躺在那里的。

    而当她扳着他的肩膀，想把他翻过来时，突然摸到了一手的血。

    血将他半边衣裳都染透了，一枚尖锐的铜镜碎片，还扎在他锁骨方的位置，兀自往外涌血。

    “……秦策？”

    这是自两人相遇以来，她第一次正正式式叫他名字。

    第34章 别墅

    凌橙暮目前又回到了盲人的状态, 本看不见秦策伤在哪里。

    但通过觉判断，他的伤应该是不止一，而且血还在。

    她攥着那枚铜镜碎片, 犹豫着要不要帮他.来, 但考虑到.来可能会失血更多，手又没任何药品和纱布，一时没敢轻举妄动。

    她严肃反省, 对待这时空监察局的走狗，有必要这么瞻前顾后吗？

    ……不过他刚才救了她, 她向来恩怨分明, 不恩将仇报的事儿。

    谁知就在这反复权衡的过程中, 她的手不慎到了秦策背后的伤。

    秦策闷哼一声疼得清醒，常年经受的鬼训练，令他在重伤之际，反击的本能也依旧迅捷。

    他登时翻过来, 钳住她的手臂, 用力将她倒在地。

    凌橙暮猝不及防, 后脑勺磕得生疼，近在咫尺，尽她视线黑暗, 却能受到他急促而压抑的呼声。

    他的指尖冰凉，带着些颤抖的力。

    “你先冷静。”她说，“我都没趁着你昏迷杀手，你倒也不必急着对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