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我自己的卷，于礼貌，怎么也要给你得几分。”

    这话秦策没法接，他看着她，半天回了句：“那多谢了。”

    “不客气。”

    两人越待越尴尬，看距离夜间集训还有半小时，凌橙暮去了浴室，打算洗把脸清醒清醒。

    她反而盼着集训赶开始，也好稍微转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灯光照在地面，一片金影，声在哗哗的响。

    她双手撑在洗漱台上，良久，抬眸看向镜中的自己。

    又或者说，是秦策的那张脸。

    这觉，仿佛是她在与他对视。

    秦策的睛，像茫茫海辉映的弦月，骤雨过后云里的星辰，永远都墨沉，清冷明亮。

    透过这双睛，无论悲喜，折的是往昔岁月的尘埃。

    凌橙暮不懂，这莫名其妙的心酸与熟悉，到底是从何而起？

    她突然想到了在无限恐怖赛区时，许霄说过的话。

    ——秦执行官上还有很多落疤的旧伤，就像是……经历过很残酷的刑罚一样。

    彼时她要看一看，被秦策阻止了。

    现在主动权在她手上，他没法阻止了。

    不过片刻犹豫，她当即抬起手来，敞开校服外，解开了衬衫的纽扣。

    于是秦策从锁骨到肌，再到腹肌，全都展现在了她的视线范围。

    他的材极，没有一丝赘，肌线条结实畅优，是真正的练家。

    只是在心脏位置，横贯了一的疤痕，除此之外，上还有其他纵横错的伤疤，有些是上次在镜阵里的新伤，有些明显是历史久远的旧伤。

    单是看这一，也能想象当初的景有多残酷惨烈。

    他如今还活着，都算是奇迹了。

    凌橙暮正静默间，忽听宿舍外传来一阵动静，像是谁摔了一跤。

    她忙系好扣门，见秦策正双手撑地，动作缓慢爬起来。

    她又惊又疑：“怎么了你？”

    秦策低着伸手去，指尖搭上她的手臂，温度微凉。

    他叹息一声：“我好像看不见了。”

    “？”

    第56章 血湖

    灵魂互换之后, 秦策住了凌橙暮的，自然也就拥有了凌橙暮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