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秦策的神。

    织着挣扎与不忍，最终却又归于冷冽与沉，的神。

    枪声响起。

    她睁开睛, 猛然从床上坐起。

    痛真实，就好像她再一次遭受了那样的重创。

    墙的石英钟显示，此刻距离她刚才睡，才不过两个小时。

    她沉默半晌, 抬看去, 见秦策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双手叉放于膝前，平静注视着自己。

    关了灯的房间里, 只有凌晨月光透过窗帘隙，洒在他脚的一方地面。

    两人在朦胧的黑暗里对视。

    她低声问他：“还没睡呢？”

    “没有。”

    “那在什么？”

    秦策垂眸, 话尾隐着极压抑的叹息：“在分享你的记忆。”

    凌橙暮怔然。

    “真晶芯片的数据, 有共享特质，一旦某位成员的记忆恢复，那么与她经历过相同场景的其他成员, 也能随之恢复。”

    简单举例，譬如她在梦里恢复的这一段记忆里, 只有她和秦策的存在。

    所以她想起来了，就意味着秦策也想起来了。

    她无言半晌，若有所思应了一声：“嗯。”

    “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讲的？”

    “你想听什么？”她苦笑, “其实我早预料到了，那一枪是你开的。”

    “许霄曾跟我说, 你被发到密林系统时, 受了很严重的伤。”秦策沉声, “原来真的……”

    真的是他的手。

    后面的话, 他没再说去。

    自打确认关系后，两人之间的气氛，从未有哪一刻，如此刻这般压抑到窒息。

    窒息得无从排解。

    许久静默，最后还是凌橙暮提议。

    “要去喝一杯吗？我还有富裕积分。”

    “走。”

    ……

    伍时玖本来觉得C级存储卡里的东西，跟自己没什么关系，队伍里的哥哥都是有故事的人，只有自己是中途一脚的小菜，给大家呐喊助威就好了。

    谁知临睡觉之前，她的也开始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