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从回溯启动开始到现在, 陆续广陵城的群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多少死了多少活着, 暂时无法统计。找到阵并毁掉, 方能破阵。”雨霁失笑，“这基础知识还用我教你？”

    白云阔中的厉一现又隐：“师哥是在我从你和他们之间个选择？”

    雨霁不答反问：“肩负芸芸众生的霜月君, 心中应该有答案了吧！”

    白云阔轻笑一声, 略带讽刺：“一个修竟试图成仁取义, 如此心怀天？”

    “白兄行事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雨霁笑的有些恶劣, 他起, 悠悠走到白云阔面前，故作夸张，“可千万别说, 你是舍不得让我死。”

    白云阔敛起所有绪，转推门屋。

    雨霁展颜一笑：“不舍得我就直说嘛！我也很怕死啊，我也不想死啊，你看看我多坦诚？”

    目送着白云阔走远，雨霁并没有跟上去，修士的五异于常人，即便在黑灯瞎火之也能自由行动。他拿起桌上的剪刀，对着自己的脖比划了两，又抵上心脏的位置，试着戳了戳。

    雨霁无奈叹气：“白兄不想帮忙，那我只好亲自动手了。”

    白云阔一怔，猛然转的瞬间，雨霁毫不犹豫，举起剪刀照着心脏狠狠刺！

    “雨霁！”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快的白云阔本来不及反应。

    在鲜血的刹那，四周景土崩瓦解，风雪呼啸，白云阔发现自己站在新房窗外，而雨霁就跟在他旁。

    “师哥！”白云阔的心脏恨不得颠倒了，只觉呼堵，气血逆行，那不知名的东西狠狠揪住他的脏，恨不得将其挤爆。

    反倒是一言不合就自杀的雨霁神态自若，他冲白云阔无所谓的一笑：“张什么，又不是真的。”

    确实不是真的，白云阔也知！

    回溯的髓之就在于“回”二字，限定的八日时光重复上演，若将整个空间比喻成一个夹馍，那么最底层放着面饼，也就是“现实空间”；中间夹着无数块饼，便是“重复空间”。

    总共有多少个重复空间，法阵控着广陵城重置了多少次，谁也不知。所以需要一层一层的丝剥茧，以阵的毁灭“掀开一层饼”，以倒叙的方式，直到将所有饼都掀开，回到最底层，也就是“真实空间”，清楚尹婉儿房烛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因为“重复空间”都是虚拟的，所以自杀也不会真的死。

    可即便是这样，白云阔还是被雨霁的雷厉风行给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