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呆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敢直视他的脸。更是第一次在得知了他的份，却还敢凑得这么近，甚至给他疗伤。

    鬼修是六界之中最遭人唾弃，最遭人厌恶的东西，他们比牲畜修成的妖修还要低贱，还要卑微。

    天对他们残忍，六界生灵更是对他们避之唯恐不及，他们就像瘟疫一样，不为世界所容。

    “谢谢。”他说。

    路一之会心一笑：“举手之劳。”

    路一之站起，朝前面探了几步路，可惜被落石堵住了，他回去叫鬼修：“怜儿姑，呃……”

    鬼修：“慕冰。”

    路一之中一喜：“你的名字吗？”

    慕冰了。

    路一之：“我不知该不该问，就是……你为何要男扮女装，还成了天香楼的魁？”

    慕冰好不容易平和来的目光再次冰冷如铁：“报仇。”

    路一之很懂事的没再问：“我不方便知。”

    慕冰却主动说了：“我没死之前，是在戏班唱青衣的。用那些达官显贵的话来说，我就是个低贱的九伶人。”

    路一之：“慕先生……”

    慕冰省略中间的渲染，直奔主题：“他想霸王上弓，我不依，他就将我活活打死了。”

    路一之心如雷。

    慕冰的中透嗜血的颜：“我从地狱归来，不杀他，决不罢休！”

    路一之：“可是，你能化为鬼修逃鬼界，至少也要百年吧？那个人区区凡，怎么……”

    慕冰看他一，冷的目光温和几分，说：“我去万殊楼问过，他还活在世上，想必是了仙门修行吧！这样也好，免得他□□凡胎，抵不过我恶鬼煞气，没怎么着就死了，太便宜他了！”

    路一之：“那你何时去报仇？”

    慕冰敛起目光：“我已经不记得他的模样了，只知他好成，手腕上着一串香珠。所以，我依照万殊楼的指引，在琅琊守株待兔，选择了天香楼这个地方，等着他上钩。”

    路一之顿了顿，正问：“在琅琊四作的邪祟，可与你有关？”

    慕冰抬，语气凝定：“不是我，是那个妖。”

    路一之诧异：“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