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什么事了吗？”

    “我陪你回去。”

    金博野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大外甥女呆愣愣地站着，圈已经红了。

    “她在五楼的会议室里。”

    “我妈妈呢？我想我妈妈了。”她说着泪就掉来了。

    一上午，盛夏都像是失了魂一般，总是慢了半拍。

    盛夏一气跑到了五楼，会议室里，除了她妈妈，还有一个男人。

    金云安拍了拍人的肩膀：“别抖，这一次我不会对你什么。”

    她笑得比十几年前更好看了，若是十几年前还有脆弱，现在便只剩利刃一般锐利的丽。

    “你是想说她当时没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回去。”

心里一时间悲愤又难过。

    妈妈又在烟。

    男人的脸铁青起来，神里是散不开的霾，咬牙切齿地说：“金云安，你这个疯。”

    “砰！”男人猛地砸在办公桌上：“金云安！”

    雪梅阿姨还没说完，就看到小老板跑上去了。

    金云安收起了笑容，眯起了睛：“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再惹一个疯。”

    “你怎么了？我妈跟你说什么了？她一直都是这个格，她喜挑那特别刺激人的话说。”

    男人本来是想要看看这个人坐了十几年牢，狱后又老又丑的样。

    金云安吐了一烟，轻声：“你是来兑现当年的承诺吗？”

    雪梅心说，在见大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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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条没了，你还可以正常生活。”金云安两只手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十五年的锻炼，当年需要绳药，而现在，空手就能让对方站不起来：“当年的视频我还留着，如果我发了去，人人都会知富光集团的总裁这么多年没有娶妻生的理由了。以后无论见了你都会往三路看，心里想的都是，那里原来少了一块。”

    盛夏回到厂里的时候，是上午十半。

    “本来以为这段话要在你的坟前跟你说，没想到你最后死刑转无期了，最后还能来。”男人开说：“当年你把手机给那个女孩，让她叫救护车。”

    “什么意外，她都把人给阉了，还能是意外？”

    “听说气味是最能够勾起人回忆的。”金云安挑眉：“每次我闻到烟味，我就能够想起那个场景。”

    金博野把盛夏拉了过来，说：“我们回去上课。”

    雪梅又一想，小老板是个懂事的孩，应该也没事。

    盛夏摇了摇：“我想回去。”

    ――是我对不起你，时间能够抚平所有伤，我会一直陪着你。

    不过，她还欣赏对方的，居然还有勇气来面对她。

    盛夏反应过来了，应该是客 ，没有敲门。

    ――十几二十年后，记得来跟我说一。

    现在对方脸上没有任何霾，反而笑得放肆又锐利，仿佛踩在他的脸上。

    金云安轻笑：“前段时间把烟给戒了，他听说你要来，我就专门又买了一包烟，回来给你闻的。”

    “时间抚平了你伤吗？”金云安看到了对方握的拳，轻笑：“不过我的伤确实被抚平了，但不是时间的，是我那天一边着烟一边的。时间抚平你的伤了吗？”

    里面传来了那个男人的声音：“你以前从来不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