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时间的痕迹。

    但是，他似乎没有重新装修的打算。

    足够看欧执名有多恋旧。

    慌张忙碌于别墅里的人，似乎是欧执名叫来的保洁，正在清扫糟糟的放映室。

    而另一些人，站在窗边、走廊，逐一检查着别墅防护，像极了保镖。

    欧执名并未叮嘱他们什么，仔细的跟若沧说着方仲山的异常。

    “方仲山来的时候，绪很低落，我以为他是累了，没想到会发生这事。”

    他语调里仍有无神论者难以理解的诧异。

    复述的经过也简单无比。

    唯独让他特地提到的，是方仲山的那句话。

    “他说羡慕我。”

    欧执名的视线变得邃而困惑，“好几天之前，我们有过一次通话，当时他评了一电影的主角，他用了一绝对不像他的评手法，我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说，羡慕我，不用像他一样不由己。”

    作为导演，欧执名再怎么嫌弃顾益，都不会把异常归罪为一个演员。

    他觉得有问题的是七世佛。

    然而，若沧听完，偏偏，问：“他评的什么？”

    “顾益的《夜空》，全宗娱乐，七世佛旗，孟清扬导演的那一。”

    有了顾益和七世佛的名字，若沧都变得慎重起来。

    他亲见过这两个人的诡异运势，那借运、偷运一般的邪门歪，比欧执名一复杂的损气运更加恐怖。

    然而，一切猜测没有定论前，若沧绝不会说。

    他记了这件事，跟着欧执名走放映室，就闻到重的酒香。

    保洁人员已经把细碎的玻璃渣理净，但是红酒洒落来的气味，依旧氤氲在空气之中。

    方仲山被人五大绑，捆在沙发上。

    若沧端详他净无垢的气运，只觉得无法理解。

    他诧异的看向欧执名，问：“你对他了什么？”

    欧执名脸苍白，误会了若沧的话，回答：“免得他再动手，所以我叫保镖把他绑了起来。”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