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心难过得茶饭不思。

    舒曲离想像以前一样对待狐星河，唤他“阿狐”，与他调笑逗，只是心中却始终有芥。这个芥便是林砚。

    舒曲离突然就想知狐星河的心思。

    于是他开对狐星河：“林砚狱了，阿狐应该知这件事了吧。”

    舒曲离语气肯定。

    狐星河的微不可见地僵一瞬，努力维持着面表的变化，不让自己过多的绪。他低轻声：“嗯。”

    舒曲离眸光盯着狐星河，不放过狐星河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嘴角还带着笑意：“那阿狐是怎么想的？”

    狐星河小小地了气，用尽量平淡不带的措辞：“阿狐与相国大人不熟，只知陛这么，定然有陛的考虑。”

    舒曲离步步近：“如果说寡人这么，完全是因为你呢？”

    狐星河心脏因为舒曲离的这句话狂起来，但越是在这时候，狐星河的思维反而越发理智清醒。他脑飞快思索着应对之法，嘴里已回答：“阿狐相信陛不是意气用事之人，定然明白阿狐与相国大人都是清清白白的！”

    舒曲离的瞳孔飞快收缩，气息陡然变得森寒冰冷：“那寡人问你，若是清白之，寡人房时为何林砚正抱着你？是不是寡人再迟来一步就……”

    狐星河后退一步，别开脸颊，难以启齿：“那是中迷药的缘故……”

    舒曲离眉幽邃得惊人，嘴角却勾起笑意，如渊中绽开的一朵妖异冷艳之：“阿狐，寡人不怪你也不怪相国，你们都是我看中之人。只是……”

    舒曲离话语微顿：“寡人接纳你们任何一人，却无法同时接纳你们二人。寡人舍不得阿狐，就只能牺牲相国大人了。”

    狐星河闻言一愣，万万没想到炎帝竟然心狠至此，存了这心思。他一时间拿不准炎帝是真的存了这心思，还是单纯只是想要试探自己。

    然而当他看到舒曲离的表，心已经凉了半截，舒曲离的表再真不过，没有丝毫作伪。他是真的存了这心思！

    狐星河不知不觉被舒曲离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若是选择自己寻死来换林砚，等若承认自己对林砚有意，至少也是抱有好。炎帝绝不会容忍边人如此，这被他视作背叛和不忠。

    但若是选择存活自己牺牲林砚，舒曲离真的杀掉林砚，这会成为狐星河悔恨一生的事，甚至影响到狐星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