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岁生日那天，是在我弟负责的建筑工地，我去找他吃饭，在他们的施工楼上不小心绊倒从七八层的地方坠楼。”戚云苏像在复述工作报告似的，平稳地冷静地讲他记忆里清晰的经历。

    他又说：“我记得很清楚，被钢横穿的地方现在还疼着。死了就死了，我认了，不知为什么会这梦。”

    淡了些笑，戚云苏移了移睛，避开夏的目光，看向红酒柜里的手办，里面有几个还是他送给夏。

    尽平稳，尽冷静，还试图洒脱的说“我认了”，但角的泪是他掩盖不了的慌。

    戚云苏因为那些手办，记忆又无端延申不同的轨，似乎能看到夏持要霸占柜的画面，也能想起来吵架的时候他拿手办威胁夏的样……

    怎么可能？

    这段梦怎么跟连续剧一样，还能续上前后片段？

    戚云苏愣愣看着，温厚的突然贴了上来。夏在吻他，从他的角吻到鼻，最后落在嘴上，不太温柔地撬开齿。

    在津缠的声音中，戚云苏听到夏若有若无的：“不是梦。”

    夏的吻越来越凶，像急切地要证明什么，勾着尖挑起息，完全牵制住戚云苏，又一路向吻到戚云苏的耳朵。

    “嘶~”戚云苏气息还没匀，耳垂直接被夏重重地咬上。

    “梦？梦会疼？”夏微微抬起，伸手摸了摸被自己咬牙印的地方，“你多大岁数了，还能分不清楚梦和现实？”

    分不清楚。

    吻后的余韵还留着，戚云苏也知自己的耳朵烧得厉害，这么近的看夏，心脏就越发得快。

    他在心里默默自嘲：是啊，多大岁数了……

    夏说：“哪里疼？什么钢横穿？那是我昨晚得太狠，以后轻就是了，你的什么狗七八糟的梦怎么还能当真？”

    一边说一边两只手都伸了戚云苏的衣服里，又是又是挠的，夏还重复了好几遍：“你确定这是梦？这是梦？”

    戚云苏被夏压在挑逗，躲闪不及，扭着拦着手，忍不住脱笑了一声。

    这一笑，夏就更放肆了，本来还放在腰侧的手，玩上戚云苏前的，手还有些重，玩两还要问一句：“个梦还能，你多大的能耐？”

    “如果不是梦，就应该是人死后的虚无之境。”戚云苏神很释怀，“你记不记得以前住院，遇到有人熬不住走了，旁边总有人说，他会去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