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宁，又像再一次的自我告诫。

    第6章

    冉宁持不让送，戚云苏就陪她走到地铁站。

    分开前，冉宁一再待：“少让夏打游戏，别惯着他，忍不去就揍他，你就是……不是……哪有前任教现任前任的？”

    戚云苏淡笑。

    冉宁转了话，说：“关键是，你有事不要压在心里，要讲来，有问题应该是两个人一起去解决，合则合，不合就散。”

    戚云苏了，目送冉宁站，逗留在原地片刻的时间，手机来电，是冉宁打来的。

    接通之后耳先是嘈杂的人声和站广播，冉宁似乎是突然想起没有待完的话，她说：“以前常医生的联系方式你还留着吗？要不我再给你介绍一个心理医生？就当多一个朋友，有什么不想跟我们讲的话可以跟医生聊聊？”

    戚云苏握了手机：“我真的没事。”

    “不是说你有事，就是……”冉宁整理着表达方式，“夏这个人有时候比较缺心，我又……忙，好吧，我并不是很乐意跟你们见面的，但不怎么样，我都担心你憋着事……”

    戚云苏那一句“谢谢”在脱前又咽了回去，最后很轻又郑重地叫了冉宁的名字，说了声：“对不起。”

    “对什么对不起？”冉宁又一次要不耐烦，但接去的话被广播声打断。

    戚云苏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冉宁没听清，等嘈杂静了来才问：“你刚刚说什么？”

    戚云苏抬了抬，从攒动的人群望向灯光通明的楼，前火树银万般绚烂，是中月、是镜中、是梦、是幻象。

    他知这是一个‘不可能’的世界，所有的一切大抵都是从自己的妄想编织来的，却因为太好了而逐渐产生留恋，觉得可耻，越留恋就越对冉宁有愧。

    “你也是，”戚云苏说，“对我来说，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在成为朋友之前，彼此陌生时，就织在一起。

    冉宁在医学世家这个光环的胁迫读了几年医学，急诊科实习的第一天接收到的第一个病人是戚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