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克制不了，就只剩仓皇。

    戚云苏低整理没什么好整理的病服，然后挪坐到床沿伸手去够椅。

    夏看到了，立床要去帮他。不过准备扶人的手被推开，定在空气中片刻，夏讪讪地笑：“直男，我懂我懂。”

    戚云苏没理他，靠自己坐到椅上。

    夏就很自然地走到后面去推椅，过去方那边，一路还在悄声碎碎念：“你可真冷漠真无，虽然我们现在没，但是好歹有未来的记忆，你都不会对我有想亲近的心吗？我好像会有，没准儿我就是这么给好奇弯的，那还真是太可怕了……”

    总是这样的。不的人才能光明正大。

    冉宁站在方的床边，闻声抬问了一句：“什么可怕？”

    夏摇说没事，放开椅去到冉宁跟前，正经了起来问她方的况。

    冉宁摇表示不乐观。方的年纪再接受心脏手术风险会很大，而且家里年轻人又以不在省已经在请假赶过来为理由，迟迟不现。

    昨夜里，方是趁着老伴睡后，给女儿打电话，那通电话讲到最后她绪也跟着不稳，见雨停了就想着去透个气，没成想一不留神摔了……

    “还好你们发现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冉宁在旁边说。

    夏说：“还好有戚老板。”

    他讲话的时候就盯着戚云苏的发旋，以为被提及的人会抬给个神，结果没有。

    夏就补了一句：“也还好有我。”

    说着蹲了，倚在戚云苏的椅边，冲人使，大概是要怪一怪戚云苏不接他的话茬。

    戚云苏直接略过夏，看向冉宁，问她：“知自己的况吗？”

    方一直在看对面的窗外，大家以为她压没注意床边多了人，这时候却在冉宁开前，颤声：“我心里有底……”

    “这雨估计暂时不会停的，”夏过去坐到床边，“会没事的，您先安心在这里，等雨小了之后我们接爷爷过来。”

    冉宁说：“方爷爷那边，我同事说他已经稳定来，还在睡呢。”

    摆手要拒绝，着急了起来，齿不清的语言里都在表达：“没多少时间了。”

    大概是想说，两个人都活不了，最后的时间能多见一刻便是一刻。

    可她还不能离开呼机，生命征也不稳定，最后还是给她注了镇静剂暂时先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