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燕给他们二人盛糖, 龙凤胎喜接过，又纷纷谢。

    赵琪和赵则之喝完一碗，又嚷着要第二碗，宋妈妈又连着盛了第二碗递给他二人。

    “去吧。”赵锦诺侧躺，阿燕撩起帘栊了屋中。

    外阁间，龙凤胎喝着银耳糖，宋妈妈便寻了赵锦诺问，“见过阮尚书了吗？好相吗？”

等他们，龙凤胎一路都惦记着早前宋妈妈早前说的糖，刚回府中, 便同赵锦诺一来了竹清苑。

    她在庄上的欠账是宋妈妈在，但她还有一笔账是在阿燕手中的，这也是她的私房钱，而且，应当是为数不少的一笔私房钱。

    宋妈妈这才放了心，“好相与便好。”

    刘妈妈的告诫便是夫人的告诫。

    阿燕上前，“大小。”

    赵琪笑不可抑。

    赵锦诺了，吩咐，“这几日，你先陆续去打听京中的铺还有周遭的田产，就同宋妈妈说，我有事让你去忙。等这一段时日过了，我寻时间，我们在京中置些铺和田产，日后庄上的人接来，也好有地方安置。”

    宋妈妈心中担心的都是她的事。

    没有了夫人的授意和撑腰，又有刘妈妈的叮嘱在前，杜鹃胆再大也不敢在苑中再生事, 但见着阿燕在屋中伺候, 想起前几月, 自己还在庄上训斥她, 她似是都与自己平起平坐了, 杜鹃心中就有些火气, 只是不好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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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燕应好。

    赵锦诺问，“手中还有多少现银？”

    赵锦诺应好。

    杜鹃远远看着，心中是不怎么看得上阿燕，却也不敢像早前一般趾气昂了去。这次从乾州回来, 夫人在苑中留她和海棠说话，刘妈妈隐晦提及日后在大小跟前伺候，警醒些, 记得谁是小，谁是丫鬟。

    每日在老夫人

    她和海棠都觉得，似是这次从乾州来京中，整个家中对大小的态度都陡然变了……

    庄上的人，大小一直都记在心里。

    翌日清晨，赵则之和赵琪早早便去了王家上族学，晨间去，过了晌午午休后，再有小半个时辰才会回来。

    赵则之也气，“那夫人讲的课，我都险些睡着，那是早两年学得东西了。”

    阿燕又应了声。

    赵锦诺颔首，“见过了, 好相与。”

    宋妈妈一脸欣笑意，“大小要吗，老帮大小盛一碗？”

    阿燕来给她屋中的灯盏添油。

    她又问，“钱庄里呢？”

    “阿燕。”赵锦诺唤了一声。

    夜，赵锦诺洗漱完，亦换了衣裳上榻。

    赵则之愣了愣，叹，“……说的是。”

    赵锦诺笑笑，“温故而知新。”

    赵锦诺自小养成的习惯，似是怎么也改不了，只要夜里不夜灯便睡不着，自幼伺候的宋妈妈和阿燕都知晓，这便也是睡前最重要的事。

    赵托腮叹，“明日又要去族学了……”

    “这个数。”阿燕比划。

    大小早前是说，等卖契拿到便带庄上的人离开苍月，但也既不去南顺了，那自然是要把庄上的人都另行安置好了。在新沂，不愿意来京中的，会给一笔安家的银，愿意来京中，总不能都安置到阮家去，所以另置了铺和田产，有落脚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