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不声音，想伸手朝她挥手，想让她看见她，，却忽得被袁开回了浮板。

    阮奕才清醒。

    “阮奕！持住，会有救援的，我们熬过最险的时候！你这个时候若是事，我如何同嫂夫人待！”袁开的声音亦不大。

    二月的江里，冰冷似冰窖。

    他保存的力气已不多。

    阮奕似是才清醒过来，“开，是我害了你，南顺是冲着我来的……”

    袁开僵住。

    阮奕间轻咽，费力，“南顺朝帝想要我的命，但碍于苍月和南顺的关系，我们这个时候上江船，遇暴风雨，都是一早设计好的。”

    袁开微楞，而后低声，“阮奕，别胡思想了，多留些力气，即便是真的，最重要的事就是活去。早前范逸拆人送信来，说会让东昌郡驻军加在江面巡逻，暴风雨一过，就会有东昌郡驻军来寻人，你持住，嫂夫人……嫂夫人还等你回京……”

    阮奕颔首。

    言辞之间，却听见有船驶近的声音。

    两人都似劫后余生一般，料想此时来救援的就是东昌郡驻军。

    两人都不怎么发得声音，都想着向前来救援的船只挥手，但映帘的船只却没有任何旗帜。

    阮奕微微敛目，制止了正想挥手的袁开。

    袁开诧异看他。

    阮奕颤声，“船只没有东昌郡驻军的旗帜，恐怕不对……”

    袁开也看了看，但又，“即便不是东昌郡驻军，许是旁的江船？”

    阮奕摇，“这不是普通的商船，不打旗帜，是不想被人看……”

    袁开倏然会意。

    两人再定睛望去，船上为首的人不正是这一路送他们到慈州的南顺禁军领付志明是谁？

    袁开心惊。

    阮奕此时反倒冷静，“君有所为有所不为，开，人是冲着我来的。你绕开游到后侧，找地方潜起来，他们没有公然面，也不会在这里呆太久，你能熬到东昌郡驻军巡江的！”

    “要走一起走！”袁开恼意。

    阮奕更恼，“我不通，你带不走我，你若是也留，我们两个会一起死！”

    “那也好过看你一人死！”袁开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