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宴相。”

    宴书臣也伸手，揭斗篷上的连帽，目光看向谭悦，眸间的邃幽兰，似是要将他看穿一般。

    谭悦间轻咽，等一气，再抬眸看向宴书臣，宴书臣的目光似是已恢复如常，好似早前是自己错觉一般。

    谭悦有些拿不清。

    宴书臣颔首，温声，“小侯爷，我早前见过你父亲。”

    谭悦目光微滞，方才装的沉稳，似是在这一刻无从遁形。

    对方，一定谙人心。

    谭悦低眉，索也不再班门斧，沉声，“宴相从风来见我，冒了不少风险，宴相就有话直说吧，谭悦洗耳恭听。”

    谭悦给宴书臣斟茶。

    宴书臣低眉笑笑，接过茶盏，轻抿一，轻描淡写，“不日，苍月会向南顺宣战。”

    谭悦和冯涛目光皆滞住。

    谭悦语气冰凉了几分，“敢问宴相原因？”

    宴书臣轻笑，“苍月同南顺宣战不需要原因，但若是小侯爷问，臣可以告诉小侯爷，南顺私扣了苍月的行主使，在慈州备了兵让苍月觉得威胁，还遣了使臣前往风，同风密谈兵攻打苍月东之事，侯爷觉得这些理由够吗？”

    谭悦重重拢了拢眉，“我与阮奕也有些私，阮奕事，我也很遗憾。但宴相，阮奕遇事是天灾，虽然确实是因使南顺造成的，但因此迁怒南顺实在有失偏颇。”

    他看向宴书臣，宴书臣只是说话，却没有应声。

    谭悦继续，“慈州本是边陲重镇，屯兵演练都是常有之事，至于与风密谈兵一事，既是密谈，宴相如何知晓？”

    宴书臣笑了笑，一面低声应，“这一趟，我原本就是从风使回来，侯爷不妨看看……”

    一面从袖间掏一张白绢，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字迹，并盖了风国君玉玺—— 是风和苍月两国的备忘。

    谭悦脸微变。

    宴书臣幽幽，“当初，我朝顺帝陛登基，还是得了风玄帝相助，他二人的关系可能南顺朝帝陛并未清楚，所以才会想着找风结盟……”

    谭悦脸彻底变了，宴书臣是有备而来的，他能说这些，便是心中通通有数。

    “宴相想让我什么？”谭悦开门见山。

    宴书臣放茶盏，微微敛眸，“我想同小侯爷个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