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得寸尺，“我还想洗澡。”

    他的眉梢似乎挑了一，很轻很随意，像书里的侠士挽了个剑。

    他打量我，须臾了，“你是该洗澡了。”

    我仍将巾捂在脸上，跟着他走洗澡的地方，看他烧完了，才反应过来——他似乎嫌我脏。

    我有生气。

    我不脏的，没化形之前，我每天都整理羽，化作人形之后才没有洗澡。

    小木屋里没有，我总不能像狗一样自己吧？

    岳昇拉起帘，帘的另一端有一个大盆，一桶冷，一桶烧好的开。

    他转过，大概想招呼我去洗。

    我特别乖，还不等他叫我，就已经脱得-光，老老实实站在他面前。

    他的视线停在我上，像一枷锁，将我锁在原地。

    第4章 我好摸

    我不知他为什么要那样看着我，活像我了一件什么不得了的事。

    我只不过是提前将衣服脱了来。

    洗澡难不脱衣服吗？他还没有叫我脱，我就已经乖乖脱掉了，我以为他会表扬我呢，谁知他丢来的视线像刀。

    但我除了这一，也没有什么能被他刮了。

    我轻轻嘟了嘴。

    岳昇再次扯动帘，“来。”

    我正准备小跑，他却瞪我，“地上。”

    我赤脚着地，那地上铺着青石板，凉得像冰，我被他喝止，冻红的脚指扭了扭。

    “知怎么洗吗？”岳昇问。

    我先是摇，又。

    我当鸟时，当然知怎么洗澡，往里扎个猛，打所有羽，再一一梳理。

    但我现在已经是个人了。

    作为人第一次洗澡，业务可能不太熟练。

    岳昇说：“把和冷舀在盆里，温度你自己控制。”

    说完，他就向门走去，不再看我的。

    我有失望。

    他如果能帮我洗澡就好了。

    我是他的家养小太啊，他居然不帮我洗澡？

    我还不如一只狗呢。

    门关上，寒风被挡在外面，但我还是哆嗦起来，连忙往上浇。

    一边洗，一边想待会儿洗完了，和岳昇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