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警察，一块很大的屏幕上，播放着岳昇在岳家寨偷偷拍的照片。

    一个年轻的警察蹲在我面前，轻握住我的手，“谢你们提供线索和证据，我向你保证，岳家寨祈福典礼这样残忍的事，将不再存在。”

    我和岳昇被严密保护起来，我不仅看到了很多警察，还有军人。

    我问岳昇，“哥哥，他们去了岳家寨，寨主们就会将小伴放了吗？”

    岳昇一次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觉得他的脸沉得可怕。

    他好像在担心着什么。

    “哥哥。”我扯他的衣服，“你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岳昇才摇摇，“他们是最固执的人。”

    当时，我还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最固执？所以不会放了村里的其他小伴吗？

    可是警察都已经去了。

    半个月后，我才明白这句话。

    执行小组去到岳家寨时，遇到了激烈抵抗。村民在寨主的带领，用自制的土枪、土炸 弹袭击执行小组，还在一个小伴上绑上炸 弹，炸毁了一辆警车。

    劝说无效之后，执行小组行村中，这天晚上，岳昇的爷爷燃了岳家整座院，火光地而起，人命在火光中化作烟。

    死亡的有岳昇的父亲，以及岳家寨所有寨主，以及那些我叫不名字的人。

    回来的警察说，他们至死也认为自己是在守护祖宗传来的规矩。

    晚霞烧红了天际，警车呼啸。

    岳昇站在市局的一个平台上，安静地看着天空。

    我看着他的背影，鼻腔很酸。

    我虽然年纪小，可是我能够觉到岳昇的痛苦。

    再也不会有人成为小伴，再也不会有人遭遇金明遭遇过的事。

    可是代价却是岳家寨消失在大火之中。

    我恨岳家寨的人——除了岳昇和邻伯，可那些死去的却是岳昇的亲人。

    他上着寨主的血，他一定知寨主会以死抵抗，所以那天才说“他们是最固执的人”。

    小伴们得救了，岳昇却没有家了。

    我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岳昇。

    我多希望我能得一，这样他就可以靠在我的肩膀上。

    如果他想哭，就可以在我肩膀上哭。

    “哥哥，你还有我。”我的额抵在他的背脊，“哥哥，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第33章 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