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故意的，因为岳昇就在我边。我假装被吓，撞他怀里不愿意来。

    他圈着我，小心避开我的伤。他的姿势有别扭，一定很不舒服。但我装死不动，他也没有把我推开。

    “哥。”我费力地掀起瞅他，“你帮我把发都剃掉吧。”

    “都？”

    “这样缺一块太难看了，还不如全剃了一起。”

    岳昇迟疑了一，“你是艺人。”

    我乐了。

    他一定没有见过剃光的艺人，觉得明星就该发茂盛。

    我自满地说：“我这张脸经得住光考验，你就放心剃吧。”

    我现在在镇医院住院，这儿离城市太远，行鞭莫及，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认我。镇医院外面就有一家理发店，岳昇跟老板借来理发工，消毒之后给我剃发。

    我这只鸟啊……不，我已经不是鸟了。

    我这个人啊，总是在不该的时候格外。我哥只是给我剃个而已，我直到去星腾当练习生之前，发都是他给我剪。可是现在，他的手指轻轻过我的，我就觉得那儿蹿过了一阵电，得我酥酥麻麻的。

    他亲我的时候，老是喜扣着我的后脑。我觉得我应该让人工学专家给我鉴定一，我的后脑是不是特别适合被握住，手是不是特别好。

    起初我还能忍，后来我没忍住，抖了一。

    岳昇立即将推移开，“痛？”

    我摆老实的样，“没，不痛。”

    岳昇问：“那你怎么抖？”

    你摸我，我能不抖吗——如果我还是一只鸟，这话我就说来了。可人和鸟的区别就在于人有廉耻心，我现在比当鸟的时候矜持了一。

    “我不抖了。”跟岳昇买乖这事，没人比我更擅，“哥，你刚才得我有。”

    岳昇嗯了声，继续给我剃发。

    不久，一个清漂亮的小伙现在镜里。我左看右看，又让岳昇看，“哥，我没骗你吧，我剃光也不难看。”

    我谦虚了，我这不叫不难看，叫英俊。

    岳昇笑了笑，扶我回病床。我的有些扭伤，不严重，但需要卧床休息。

    岳昇打扫完台上的发，还掉理发工，回来的时候拿着一串糖葫芦。

    这个季节已经没有草莓了，所以那是一串什锦糖葫芦。

    “谢谢哥！”我喜地接过来，却把上那一棵递到他嘴边。

    他看了我一，“你自己吃。”

    “你吃！”我不肯拿回来，要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