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将怒气全撒在她上。

    这日午，于心然又被小琴着去御书房送心，放盒准备开溜时，皇帝招了招手，“贵妃留磨墨吧。”

    她不敢拒绝，乖巧认命站在皇帝桌案边上，为了不让自己犯困，于心然也去看贡士的文章。能到这一步，这些人都是天读书人之中的佼佼者吧。

    “看得懂吗？”皇帝放手中着的卷，抬温和地问了一声。

    于心然意识地收回神摇了摇，“上面的字都认识，连起来是什么意思臣妾就不知了。”

    皇帝十多岁时跟着将军们一驰骋边境战场，练就了武夫的气势，在位这几年上的那副刚的模样却是被遮掩起些许，天王贵胄的气质愈加彰显，就这么淡淡问她一句，于心然都觉得心惊。

    他骨里从来不是个温和仁慈的皇帝啊。

    “徐雁秋的文章写得类萃，同王为意的不相上。”皇帝特意将两人的文章放到了一起。

    言之意，会试第一就是从两人之间选一个。王为意是侯夫人王氏的娘家侄，同新任礼尚书王大人也是亲叔侄关系。

    至于徐雁秋的才名，于心然在之前也听说过，比起王为意的显赫家世，他算是寒门贵。

    皇帝拿起笔笔尖垂落在徐雁秋的文章之上，稍稍一停顿后，画了个简单的符号，又快速在王为意的文章上画了另外一个符号。

    “谁是第一？”于心然一时好奇，手臂轻轻撑在皇帝的桌案上，凑过去问。

    “王为意。”皇帝放笔，一切尘埃落地。

    “可皇上不是才说徐雁秋的文章不输王为意吗？”

    “王为意是世家之后。”

    “怎么皇上纳贤还看家世？”于心然脱而，那个徐雁秋明明更合皇上心意。

    皇帝线移到她上，于心然一时得意忘形，正毫无规矩地撑在桌案上，手边就是玉玺。

    她意识到后立站直了。

    “王氏世代名士辈，朕自然会考虑这一。很重要，无论是官场还是其他地方。”

    “故而皇后和淑妃不睦，皇上也是会站在皇后那边？”

    “不可放肆。”皇帝严肃地斥责了一句，而后又欺过来捉住于心然的手拉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