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逃过一劫。”从矮几上拿起一瓤贡的甜瓜往嘴里送，一想又觉得不太对，“你怎么还同他有来往？不怕父亲知吗？”

    旁人听着稀松平常的寡淡之言，她却轻易品咂其中意，立即否定了方才心中的想法，撇开君王的份，他也绝对不会是什么正人君，而是对贪得无厌的好之徒！

    年关将至，皇帝却愈加忙碌，专注于官员年终考绩，据考绩又要决定他们来年的升迁去留。半年朝堂之上明里暗里纷争不断，皇帝陆续降了好几位大臣的官职，意在整顿朝纲，又加上后皇后凤印被夺，华家接二连三地遭遇变故，再迟钝之人也看清了形势。考绩这段时日，那些平日里拉党结派的官员更是人人谨慎自危。

    “我......我只是......，听闻他要被调离京城了。”欣然先是怯怯然，忽然目光定地看向她，“我会不会今后都见不着他？”

    “等妃好了。”勾人夺魄的声音，掺杂着若有似无的暧昧，星眸中透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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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被烧毁之后的这十多日，再也没有任何弹劾徐雁秋的折递上来，于心然估摸着父亲一党以为皇帝已经看了折却无动于衷并不追究，故而已经作罢。

    “徐御史似乎上要被调离都察院了。”妹妹观手中之，蔫蔫的模样叫人心疼。

    至尊如他，时常令她觉得遥不可及，如此近在咫尺的距离，他迫她直接与之对视。剑眉星目、丰神俊逸的容颜，男的气息与君王的气势直叫她畏惧着闪躲。曾经的画面在脑里错重现，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在无数个寂静的夜里拉着她在塌上缠、绵，教她尝遍、滋味，叫她罢不能、陷沉沦。是最亲密的人，也是掌她生死之人。

    “......”

    ***

    手掌连于腰侧，俯凑到她耳边，于心然只当他要说些什么话反驳她方才在御案前的声声质问。

    于心然与妹妹又见上了一回。

    午她到了御书房门，正撞见谢清从里来。

    “妹妹来抄书？”谢清怪气地揶揄了一句。从前皇后耀武

    妹妹中的魁来家里什么，结合之前侯夫人想要将嫡妹送侍奉君王的心思，其实也不难猜。越是门大，越是藏了难以启齿的事儿。

    被这么斥责，妹妹神顿时暗淡来，喃喃“我只愿不要离得太远了。”

    “侯夫人近时常请朱雀大街街尾的青楼里的魁来家中客。”于欣然手里揣着小手炉，上的穿远远不及嫡妹的致华。

    “你避开就好。”于心然清了清嗓，别说妹妹一个闺阁女儿，这事连她不愿提。

    “他得罪了王家，只被调离京城便已经是幸运之至，你该希望他这一辈都不回京城才好！”小儿女私，在大局之前本就不值一提。于心然自己虽然没有尝过一个人是怎么滋味，不大理解妹妹此刻的心境，可是再怎么心疼妹妹，也不愿意她以试险。若是叫父亲和侯夫人知了......

鬓发要床，才翻过，皇帝双手撑着木塌俯、而将她困得动弹不得。

    如今皇后华家势力如大厦倾颓，淑妃家中弟各个息仕途亨通，又有谢清这个得的女儿，谢家如日中天。而皇帝并不重用她们的父亲，家里为了稳固侯府地位也必定要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