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低违心，“臣妾还是更喜待在皇。”

    二人近距离相对着，垂落在裙边的右手由皇帝执起，他着碧玉扳指的手在她柔掌心轻轻刮过，于心然挥手，皇帝却不让，“朕此去行，过了酷暑方归，贵妃舍得？”

    当然舍得，怎么舍不得？即使明年再回，或者直接将都城迁到幽州永不回京，这样她会更喜。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万万不可以说，这她还是知的。“臣妾会给皇上写信啊。”仰着嗔。既然他如此问话，意味在此事上他并不会太过决。

    “你这个人怎这么狠心？心石的。”皇帝终于松开她的手，“随你吧，若朕迫你去，大概你心里也不会兴的。”

    皇帝同意了？她心中骤然炸开一朵喜悦，笑容再边几乎抑制不住，刚要上前抱住他的腰好好恩一番。皇帝躲开，“去唤人来换。”

    双臂悬在空中，尴尬地放，行了一礼，“臣妾立即就去。”脚步轻快地往门跑。

    时，待人们再次为池装上，于心然想去镜前梳发，皇帝伸手拉过她，“什么去？贵妃了几日，忘了自己的本分了？”

    确实差疏忽了，她已经有一阵没伺候他沐浴。事实证明，皇帝也是可以自行沐浴更衣，非要差遣她。

    不过得了他的恩典，她心境松快，换上一副笑颜声，“臣妾伺候皇上沐浴便是了。”

    男人并不言语，只是展开了双臂。

    怎么连衣裳都要她脱了？无奈只能去解皇帝的腰带，异议是不敢有的，只在心中暗自腹诽着。

    诶？脖上突然一凉，惊得她松开手里的活计，往后退了一大步。皇帝怎么欺负人？！冰凉的手竟探了她的衣襟取！冻死人了。

    漉漉的睛警惕地看着他，不就是差忘了伺候他沐浴吗？何至于这么欺负人，谁没个疏忽的时候啊。

    皇帝依旧不言语，她也不敢就这么掉离开，僵持片刻，只能又近了他伺候着褪外袍。

    待到他终于着里衣步池中，于心然又转而拿来了胰与布巾，如同从前一般跪坐在池边为皇帝拭。

    她抹了桂油的发上未一支发簪，青丝一半披散在后背，一半遮在前。皇帝背对着她靠在池上，手轻易伸到背后握圈着她的一缕发把玩。

    “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