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是一直在暗中打压华家与王家么？为何不趁此机会、”

    “贵妃以为的治国之是什么呢？至清则无鱼。王家华家确实需要打压，可王家毕竟是太皇太后的母族，与皇室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他们一朝覆灭，朕成什么？朕要继续用他们，又不可叫他们有恃无恐，只有时不时打压他们，并且培养谢另外一势力，令他们互相牵制，有了官场的竞争，他们才会时时警醒，不至于尸位素餐。”

    一番语重心，于心然只字都未听去，在她心里皇帝永远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皇上是在叫臣妾隐忍。若今日被杀害的是臣妾，皇上也会这么决断么？”

    皇帝面愈加沉，他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你的妹妹是否被害、被谁而害，尚无定论。贵妃贸然前去杀了王氏容易，到时候万劫不复，可别妄想朕会替你担此事。”

    说到底还是为了皇室颜面，他总是一遍遍地责罚她约束她，只是为了用规矩将她折成一个贵妃该有的端庄典雅模样，可皇帝从来无法都会到她心恐惧、伤痛和绝望。

    她也没有办法同他一样，泯灭七六，一尊庙堂之中的神佛石象。

    “皇上为何不弃了臣妾？”她疑惑。为了皇室颜面，他大可以置她，或者将她拘禁起来，或者放任她弑杀王氏，他就又可以凭此为借大文章，横竖他已经拿住于家，还在乎她这颗于家放在他边棋么？

    皇帝犹豫片刻，眸光黯然移开，生地吐两个字，“怜悯。”

    怜悯？原来皇帝一直在怜悯她。说的也是，她失了所有的亲人，同孤儿何异？不对，她还有父亲。

    若父亲知母亲和妹妹都是被王氏所毒害，定不会再袒护王氏，“臣妾想回一趟于府。”

    “朕派人送你去。”

    “皇上放心，臣妾再也不会逃跑。”她起向皇帝宣告，她再也不会退缩，不会胆怯，不会瞻前顾后，必要的时候她会很定。

    ***

    车载着抵达于府时，天已经全暗，于心然并未从正门走，而是命人敲开了后门，正巧是于府家开的门。

    她穿披风、兜帽，待老家看清她的容貌惊得立即跪行礼，“老拜见贵妃娘娘。”

    “不必回禀侯爷。”于心然径直朝着欣然居住的小院走去。如妹妹的卧房，小得不能再小的一间屋，却比起她们曾经居住的破旧小院落好了不少。只是才过几日，梳妆台上已经落了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