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清醒过来才发现已经到了午时，她不但没收拾好室，连自己都依旧是不堪目的模样，曲了曲，骤然而生的痛觉令她不得不再次往后躺回塌上。

    “你是来为贵妃求的？”

    他忽变得如此温和宽厚，于心然竟有些意外。

    “待在室别去，若发觉有人闯就去暗室躲避。”皇帝代，展开双臂任她动作。

    若换平时于心然定要辩驳几句，如今寄人篱哪里还敢回嘴。所幸皇帝并未再为难她，自行整理好龙袍。于心然连走去榻边的力气都没了，只抵着他的膛。

    皇帝不同她在这个问题上争论，终于大发慈悲将她抱回塌上，扯过幔帐，“你再睡会儿，朕不许人书房。”

    扣完扣又低去为他整理袖，再仰式一阵眩，停住的脚步一站不大稳整个人直直地撞面前男人的膛。额贴在绣着团龙的龙袍上，丝丝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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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个好妹夫，朕当日罚贵妃留在幽州，只你一个冒来为她求，而今又是你。都察院

    “臣听闻贵妃娘娘这些时日一直被关在宗人府。”徐雁秋的声音不急不缓，不卑不亢，“娘娘已经三年，于家之事不该连坐贵妃娘娘，当年于侯受王大人指派才去杀人、”

    “臣、”徐雁秋一时语。王家已经从许墨冤案中洗脱净，他方才确实失言。

    皇帝是真想要了她的命，不用刀。

    须臾，室之中终于完全安静，此是御书房，不必担心刺客、不必担心王家毒，她扯过衾被盖住自己，枕着皇帝的玉枕渐渐睡。

    于心然疲惫至极，仿佛一瞬便能沉沉睡，本就没仔细听皇帝说的话，只敷衍地应了声。

    连日来神崩终于有了片刻息之机，然而梦里却不得安宁，不知为何梦见了幽州行狩猎之事，皇帝与她遭遇行刺落山谷，她错将那雪白的野兽当成了狼，为了救小熊仔还追了去，幸而皇帝将它引了大陷阱，否则......

    于心然神萎靡着了，“臣妾知了。”她从前只是怀疑，现在完全笃定皇帝这好之徒真就沉迷于她的姿，不舍得杀她。

    “......臣妾没有”她何时拖着皇帝？

    还未等她恢复过来，边传来一声哂笑，“怎么如此没用。”

    “朕要走了，你再这样拖着朕可不成。”

    “是、”

字。此事是她从前惯了的杂事，起从衣柜中取袍去屏风后为皇帝更衣。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得将她从梦境中拉扯来，睁开双眸前梦境中浮现最后一个虚幻画面：书生打扮的徐雁秋站在那白狼边，俨然是其主人，与她遥想对望。

    “许墨案系于侯一人所为，你们都察院不是已经查清楚了么？”皇帝生生打断。“更何况，你怎知贵妃是因于家牵扯才的宗人府？”

    “臣认为贵妃无罪。”

    外室传来两个人的声音。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徐雁秋。原来方才将醒不醒之时听到的话并非源于梦境。

    ***

    “只是，待朕回来要见你穿整齐、理好室。”塌上凌不堪，褥上渍，还有她胡搭在上的月白袍寝衣，堪堪遮住暧昧痕迹，一切都是没有克制的结果。他虽然这么说，但知她连她自己都未必能好。